“大人,不去杜伏威那了?”
感应着杜伏威那边的人马开始退却,李臻纳闷的问道。
“嗯。”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站在这条小河前洗了洗手……
明明没杀人,可却像是要洗干净手上面的血腥一样。
这下,李臻是真纳闷了:
“不管那天玑道人了?……要不我自己过去?保准他吃不上四个菜!”
“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狐裘大人一声反问。
接着脸上出现了一种漠然:
“这一次你击败了三神僧的名声,比一个天玑要重要的多。而你若杀了杜伏威或者天玑,还会有下一个杜伏威和天玑出来。若他们躲在暗处,反倒是我成了被动之人。所以……拿到了这个结果就可以了。”
李臻一愣。
“他已经败不起了。”
“不清楚,随便逛逛吧,透透气就回去。”
“那杜伏威……”
手伸进河水之中,她语气里有些讽刺:
马车里,正拿着一本书册在看的女子见他停车,便抬头透过竹帘看向了车外。
这种沉默持续了大概盏茶的时间。
“想什么呢,我只是告诉你,他这边以后不会成为什么大麻烦了。连带着这些等风望雨的江南士族……待到新主登基,他自然而然便是那归服的一方。这块最大的肉你已经得到了,其他的蝇头小利,媾和计较,放了就好。”
说闲逛,就闲逛。
“……”
瞬间猜到了狐裘大人要做什么的李臻点点头:
“挑起内讧?那可要有什么书信之类的?”
狐裘大人见他还纠结这些事情,强行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现在在做什么?”
这段时日,李臻和她把丹阳几乎都转过来一个遍。甚至,狐裘大人就跟半个导游似的,到一个地方,总能数落出几个名人轶事或者典故。
这大半个月时间里,江都城似乎并没什么变化。
“不需要。你让他就待在翟让身边……李密是悟道,他也是悟道。给翟让一些底气,也要让李密心生忌惮。”
“三次败讨,这江南就是他的最后存身之所。若是连江南都失去了,那他便注定到此为止了。不管什么样的野心之辈都会看到,哪怕给他再多的支持,他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可偏偏,更讽刺的是,江南士族也没想让他称王。所以,一开始我便提醒过他,只不过这次他看样子是被那贪欲引动,才上了天玑的船……但他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识时务。所以……放心。”
“好。那……我让守静和红缨说一声?”
“……”
“……”
问道:
“道士,你觉得现在瓦岗是谁说的算?”
“看……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李臻应了一声:
“嗯!”
正思考着的时候,忽然,狐裘大人开口了。
一言不发。
狐裘大人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这……”
“兴洛仓,破了。”
“守静有一种潜伏入地,不会被人发现的本事,可对?”
想了想,她问道:
“守静的消息?”
李臻有的呢,知道。
李臻的声音里有些低沉:
“……懂了。”
拍了拍手上残留的水珠:
“在看戏。”
还是那般的模样。
“那杨侗这边……”
“找翟让做什么?”
饱经风霜的马车眼看着就打算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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