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机会,迟耿耿太谨慎了,杯子一直锁在柜子里。
厂委办公室只有一个微胖的女人,一脸不善的盯着她,“干什么的?”
白露拍案而起,“我就是厂长,滚出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金胡同的街坊都知道。”
白露缩着脖子低着头离开,心里的怒火腾腾燃烧,迟耿耿你个骚货害得我大姐夫被抓,还害得我被警告,你完蛋了。
郝爱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皱眉汇报,“下午白露毛遂自荐去后勤拿油墨,我想着她是工厂的老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答应了。
“呵——”迟耿耿发出一个单音节。
“没有。”白露心慌不已,厂长生气了,她男人要升主任的事情怕是借不上他的光,她东西都给马建军媳妇送了,虽然她没收,但她的心意已经到了啊。
胖女人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厂长不想见你,赶紧走。”
“好,届时我一定去展销会上参观学习。”
车间要赶一批急活,工人跑来找我说找不到油墨,后勤那边说全部被白露拿走了,白露根本没回车间。
有点面善,以前见过?
“马厂长,你好,我是明珠家具厂的迟耿耿,今天过来是您发邀请函,请你参加我们家具厂举办的展销会。另外还要请你们印刷厂帮我们印一千份宣传单。”
她看马建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面的话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她要给儿子喂奶,必须得好好吃饭。
蠢货,这点小事儿都办不了,远不如元清,白正生将烟头丢到床边的痰盂里,往里面倒了点茶水浇灭烟头,捞起裤子往身上套。
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个一看就是上位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白露,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经过马建军身边压低声音嘀咕,“那个女人刚离了婚恨透了男人,到处找男人报复,马厂长你要小心点儿啊。”
白露仗着是厂长家亲戚爬上天了厂长没什么表示,他也乐得做个好人。
“我来找马厂长办点事儿。”迟耿耿莫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迟耿耿去印刷厂送请帖,顺便印刷她制作的宣传单。
迟耿耿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知道了这个胖子是谁了。
这么年轻就能能写出颇具风骨的字的人还那么谦虚,目光清澈,笑容干净,是个难得的好姑娘,马建军对迟耿耿的印象特别好。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而且是针对自己的。
白露差点咬碎了一口后槽牙,拿走宣传单。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必须动手,否则纺织厂那个工作我就让出去。”
白露笑眯眯点头,“好好好,厂长你忙,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瞿惠暗暗叹气,又提起裤子不认人。
白霞的妹妹,白露。
“你是厂长?”厂长是马建军,你少在这里给我鼻子插根葱装象。
都怪迟耿耿那个贱人,什么时候来厂委不好偏偏今天来。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幸灾乐祸,马建军走到办公桌前将公文包拍在桌子上,“白露,你上班时间串岗,口头警告一次。
迟耿耿将底稿拿走塞进自己的包包里,等宣传单油墨晾干才抱起往外面走。
马建军收拾下班的时候带翻了那张红色贵宾卡,发现背后有六个字。
“让您见笑了,是我的拙笔。”
“找后勤。”马建军有些烦躁,这个白露仗着跟他媳妇沾点亲总是用各种借口跟他们两口子套近乎。
我召集人满工厂找她都没找到人,跑到门口来问,火大爷说她半个小时前就下班了,你说说这叫啥事儿?
晚上八点就得给人交活儿,现在都下班了油墨都没地方买去。”
马建军火冒三丈。
下午白露在自己办公室跟迟耿耿装厂长,满嘴跑火车的东西办事情就是不牢靠,“去她家里找!”
郝爱家点点头,越过马建军去车间里安排人去找白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