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特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长官，克里斯先生来了。”

只要有一个人不愿意再睡下去，维拉克就能摆脱走投无路的绝境。

不出意外的话，外面的特工出门翻看了一下纸张里撰写的内容，确认了不是自己能处理的问题，就去给洛克施瑞福上交了。

哪怕只是粗略扫了一遍，或者看了几眼记下了一丁点内容，这对维拉克来说都是巨大的成功。

想立马动摇别人的阵营这谈何容易。他一个普通人，一个平等会的救助对象，都没轻易站在平等会那边，更不用说这群整天忙着清剿平等会的人了。所以他不奢求特工们看完纸张的内容，马上站在他这边救他出去。

平等是什么，为什么要平等。平等会又是什么，他们想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他把平等会建立的目的，平等会的终极目标，以及平等的诸多理念都写了下来。这些东西就是平等会存在的意义，那群人愿意舍弃生命的缘由。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维拉克认为若是想打动别人，就只能把这些写下来。

维拉克吐出一口浊气，略感打击。

“克里斯先生。”

他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乞求着别人相信那个看不到曙光，遍地只有一腔热血的未来，可他自己都从未信过。

他看着自己对这些问题做出的解答，胸口剧烈起伏着，有一种要撕毁这些扰乱心智的东西的冲动，但有一股比这冲动更强的意志将之压了下来。

又是这句话，八成还是去见洛克施瑞福。

但起码，他们看过了。

自己都不信的东西，如何叫别人去信？

回到书桌前，维拉克从厚实的名著之中抽出了自己写的东西。

维拉克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维拉克抓着纸张的手颤抖了许久，恢复了平静。

门外没有交谈，只是响起了纸张翻折的声音，四五秒之后除了传来了一人远去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九月九日，下午。

他将这些纸张重新放了回去，坐在书桌前，又准备出了一沓新的纸张，握起了钢笔。

但想到这里，维拉克愣住了。

“好。”中午吃完饭就一直坐着的维拉克拍打了一下酸痛的背部，站了起来跟着特工再一次抵达了洛克施瑞福的办公室。

特工打开了门：“请进。”

维拉克走入其中，特工将门关上，留守在了外面。

“又有——伯因？！”正打算装出一副软硬不吃模样的维拉克愣在原地。

办公室里，洛克施瑞福坐在奢华精美的办公桌前。而他相对的位置，两位特工竟挟持着伯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