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汀只是笑笑，从枕边拿起了别的书翻看了起来。

“您觉得我会怎么选择？”维拉克对此还没什么头绪，他只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回到监室，轻轻将基汀放到床上，维拉克活动了一下身体，身子突然僵住。

“这也是一种乐趣。”

维拉克又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信息，确定基汀的身份确实不一般，而且听上去监狱之所以特别对待他，是因为他还有价值。

“隔壁的，哪来的啊？”

“他们几点工作？”维拉克瞥了一眼人群，在狱警的催促下，背着基汀往回走。

“和外面的工人也没什么区别。”

基汀的身份得更厉害到哪里去？

他想象不到，走神中机械地把饭盒里的食物吃光。

“可能……饿太久了吧。”维拉克将基汀的饭盒收好，待狱警过来后，将之放在了隔板上。

“只有两种情况不需要它，第一种是你成功越狱了，第二种是你无法忍受当下的生活自杀了。”基汀给维拉克浇了盆冷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基汀从未正面回答过他最大的秘密，维拉克也就没追问下去，茶余饭后聊起些别的琐碎。

把基汀背过去，先照着下午的方式给他洗澡，接着维拉克自己也冲了一下，临了把旧衣服洗好，便穿着替换的囚服返回了二零八监室。

重新坐下后，维拉克微微仰头看着基汀：“您很喜欢替我拨开迷雾，把我面临的抉择露出来。”

其他犯人大概还在工作，巨大空旷的地下一层监狱好似是专门为维拉克、基汀开的，安静到了极点，也不必去和其他犯人们争抢洗浴位。

“待在这里、被人照顾，从结果来看是不错的，但出发点并不是为了让我好过，只是他们不想让我死罢了。”基汀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早上四点到七点。”

长久没有运动，维拉克没做太多就双臂酸痛无力起来，他靠墙坐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均匀地喘息着：“呼……”

“……时间还早。”维拉克还不打算这么早就做决定，更何况他也还走不了，副监狱长莱克特禁止了他申请调换监室，“眼前的麻烦事一茬接着一茬，我得挨个解决。”

“你的适应能力还不错。”过了没多久基汀也吃完了，他还以为维拉克身为贵族，吃这些混杂着杂质的粗糙食物时会难以下咽，但没想到维拉克吃得比他还要顺畅。

二十分钟很快就到了，狱警前来开门，押送二人去洗浴室。

维拉克撇过头，他看不到旁边，只能冲着铁栏杆问道：“问我吗？”

“对。”那头道。

“莱泽因。”维拉克边回答边看向了基汀。

“一个政治犯，以前还是音乐家。”基汀看上去对隔壁关的人也很是了解，告知了维拉克那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