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一把抱住伍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
“烤红薯快点跑!”
从岛的这头跑到了岛的那头。
陈不三道:“你要理由是吧?你对我孙媳妇施暴,你说我能不能对你家暴?”
杨凡赔笑道:“打孙子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伍槑的眼里立时就浮现出一片晶莹,趴在杨凡肩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不三立刻吹胡子瞪眼:“你也好意思说?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行为不检,态度恶劣,就不怕弄出人命。”
陈不三也不答应,径直走向竹林。
信息量太大,少年真该打。
三个人,一个追,一个跑,一个喊。
女人是敏感的,虽然她知道杨凡没有可怜她,但杨铁兰同样察觉的出,杨凡并不爱她。
此日此时此地,若有缘垂钓在江边附近,你可能有幸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披头裸足的走在江边小林中,衣不蔽体的抱着一个清秀少女,少女的头上甚至插着干稻草,少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林中小木屋,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伍槑悠悠转醒,可爱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打了一个哈欠。
见杨凡衣冠不整,邋里邋遢,脖子上隐约可见齿印;伍槑头插稻草,双眼通红,脸上甚至依稀看的出泪痕。
杨凡笑喊道:“陈爷爷!我们回来了。”
伍槑笑道:“今天睡的可真香。”
“以后出岛,你能不能把自己弄丑一点,粘点胡子,弄个黑痣什么的。”
杨凡也是笑了,忙不迭的应道:“对对对,委屈,委屈死了。”
“让你欺负我孙媳妇,我今天要你好看。”
杨凡郑重其事道:“有道理!我答应你。”
杨凡哭笑不得,心里想道,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么瘦小的身体,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呢?
“委屈什么嘛?”
这混蛋小子,没有良心,不会怜香惜玉,看把人家弄的?这青天白日说是出来查地契,却是出去“犁田”。人家才多大?人家身体还没长全长开,有这样乱来的吗?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杨凡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也是跟你好,但是不敢啊,你还太小。”
激动的就剩一个“爷”字了。
杨凡自言自语道:“你不希望别人只是因为你的容颜而喜欢你,同样我也不希望我是因为我的丑陋而被人可怜同情”久久发愣。
伍槑道:“能不委屈吗?我都没吃的红薯,竟然被人咬了两口;更委屈的是,是当着我的面;更更委屈的是,我还不能站起来把红薯抢回来;更更更委屈的是,不能抢回来就罢了,还得配合你们假装听不到、看不到、不知道;更更更更委屈的是,我既不能恨你,也不能怨人家。你是救人不得已,她是中毒不得已。你说我委屈不委屈,你说我是不是委屈死了?”
“好痛!”
“老子今天非打残你不可。”
“爷爷打的好!”
杨凡是一头雾水,问道:“爷爷!陈爷爷!你干嘛啊?”
陈不三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丰江水柔,江风贴心。不多时杨凡所划的船便驶到了自家地盘,远远就看到陈不三坐在大石上敲着烟杆。
杨凡笑问道:“那你怨我、恨我吗?”
陈不三怒不可遏道:“你说干嘛?”
于是乎,岛上众弟子就看到有趣的一幕,自己的师父被祖爷爷用竹棍黏着屁股追打,而师母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笑着起哄。
杨凡蓬头垢面,略带歉意的看着伍槑。
杨凡自然看不到杨铁兰组装起梨枪撑当住木门,然后用手当脚,在墙角倒立起来。
“小兔崽子别跑!”
杨凡跳下船头,欲扶伍槑。伍槑正怨气着呢,拍掉他的手,气鼓鼓的一下子跳了下来,却因江畔石掺路曲,不慎崴脚,杨凡自然立刻去扶。
江中小舟,随波摇摆。
“不要打脸!”
立刻杠道:“弄出人命不是好事吗?我不就有儿子,爷爷不就有后了吗?”
可把陈不三给气的,一棍打下去,却敲在了墓碑上,好巧不巧的打在他先前拍裂的位置上,可想而知,一个月都没守完的新坟,却因这两个跳出世故外、不在规矩中的爷孙两给弄成了旧坟。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同时扑通一声跪在坟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