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的声音。

一个身影出现了，不在身前，而是身后。

依山为道，一山为道。

一种汹涌澎湃而来的大欢喜充斥着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

吴天的内心和此方天地一样平静。

吴天开口大喊。

剑柄在他手里，尚有余温。

他则抬头看向远方，茫茫大雪之中。

“那人可是鸿钧？”

吴天手指轻动，剑体发热，冰封慢慢化开。

在连最后的脚步声都失去以后，天地恍若无人，无疑是安静的。

吴天气力很弱，喘息在他控制下，也变得很小。

一道剑气斩过苍穹，百万里风雪被一斩而断。

头上，身上，乃至眉毛，眼睫毛上。

“那剑气？”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夹杂在风雪之中更像呜咽。

他用尽全力抬手，抹过眼睛，一手温热。

再然后，他冷静了下来：“剑气？怎么还有剑气？是谁？还有谁可与大哥争……”

罗睺伸手，手里多了一棵树，玄黄笼罩，大道环绕，九影相伴，神秘又高贵。

他太年轻，也太感性。

吴天眼圈发热，睫毛上的雪化开，模糊了他的眼睛。

原来雪水也可以这么烫。

沉默凝视，这一盯，就是无数个春秋。

吴天这才回神，然后他嘴唇颤抖，神情激动起来：“是大哥，是大哥，他上去了！他上去了！”

吴天笑了，笑得满眼泪。

吴天察觉自己身体有些僵硬，低头才发现，自己半截身子已经被冰雪冻结冰封。

直到剑气剑光在鸿蒙世界尽头不周之巅绽放。

罗睺这才‘嗯’了一声。

直到剑气消散，剑光不见。

他才收回了视线。

“大哥……”

风和雪都是永恒，无人逆这盘古威压前行，不再有涟漪波动，不动的人与石头无异。

但他还是选择主动找他。

“就在这里等吧，等大哥下山。”

“那盘古心脏？”

混沌迷蒙看不清，却令吴天心灵震颤，“不周！不周！”

他甚至不曾去追寻为何风会停，雪会断。

吴天忙道：“这还用说，一定是大哥，一定是大哥赢了。”

抬头挺胸，面向不周。

风雪再起，视野模糊。

“天地第一灵根，黄中李。”

吴天眼睛直了，他吞了一口口水道：“哪里来的？”

“不周馈赠。”

罗睺又加了一句：“赢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