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听到了玉兔儿的哭声,一向从容不迫的东厂督主,居然忍不住跑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大小太监们震惊不已,真是从未见过督主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谢知微便笑道,“你还吃起醋来了?让你带的时候,你又带不好,流了一身汗,你也去沐浴一下,省得身上难受。”
谢知微羞得满脸通红,嗔怪道,“当着孩子们的面,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快抱起来哄一哄!”
“是!”
萧恂震惊不已,手足无措,还是奶嬷嬷们进来了,他才醒过神来,不由得气笑了,“这是什么毛病?我一和你娘亲稍微亲热一下,你就开始大吼大叫?”
说完,将玉兔儿抱得紧紧的,转身就走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玉兔儿到了陆偃的怀里便不再哭了,在陆偃怀里拱来拱去,陆偃一看,便知道女儿饿了,道,“还不快过来给大公主喂奶!”
玉兔儿咧嘴一笑,萧恂的心都化了,“你要是不喜欢父皇,父皇就让你母后再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儿。”
他将两个孩子同时往陆偃怀里一塞,抹了一把额头的喊,牵起袖袍扇起来,“我不会带,你自己来,这简直是比打一场仗还要累。”
玉兔儿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随着拨浪鼓转动,陆偃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玉兔儿看得很欢喜,蹬着两条小腿,襁褓都快蹬散了,笑得发出声音来。
“你到底怎么在带孩子?”陆偃直接进了内室,只朝谢知微看了一眼,便埋怨萧恂。
句奴没听到玉兔儿的哭声,他也不哭了,睁着一双水洗过后的眼睛盯着陆偃看,陆偃不由得笑了,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是哥哥,不应当带着妹妹哭啊!”
萧恂“嗯”了一声,“这些可安排人去做,不过,大哥,事后庆云侯府到底如何处置,我们要想好。”
萧恂只好接过了儿子,将他放到谢知微的身边,对上谢知微盈盈笑的脸,他的心情才好点儿,“我白疼了她!”
谢知微松了一口气,软软地靠在床头,听陆偃和萧恂说话,说的是山西科考舞弊的事,陆偃道,“山西那边这一次点的主考官乃是殷寿,而点的乡试据说是个文理不通者。“
玉兔儿的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陆偃怒道,“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萧恂已是满头大汗,两个孩子比着哭,他让奶嬷嬷过来看,才一松手,他们就哭得越发厉害,他一个当爹的,除了抱着哄两下,着实没有别的法子了。
陆偃惊奇不已,手指头轻轻地放在了玉兔儿的脖子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小小的下巴,“玉兔儿,跟爹爹在一起开心不开心?”
玉兔儿像是在回应他,“咯”地笑了一声,陆偃的眼窝一热,他抱起了玉兔儿,轻声道,“真是爹爹的小娇娇!”
次日一早的朝会上,弹劾庆云侯府的奏折便如雪片一般飞向了养心殿,弹劾庆云侯科考舞弊的占多数,其中以山西巡抚王士俊的弹劾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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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