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份荤素搭配的晚餐。吃完饭，收拾完家里，备完课，便洗了澡，上床去睡觉了。

“om1，你要去做什么？”

他盯着雪白的天板和工业风的吊灯，熟悉的头痛一阵一阵的如海浪席卷他，让他的意识从刚才那个怪诞的梦里渐渐回笼。

女人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单手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但是并没有相关的网页显示出来。

任霁闭了闭眼，微甩了下脑袋，似要甩掉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怪诞的梦：“真是奇怪的梦。”

云漾好看的眉微皱，大步过去：“你怎么了？”

“好的，主人。”

他细碎的黑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他饱满的额头和英挺的眉骨。长而密的睫毛微微翕动，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的薄唇和完美又优越的下颌线。

他睁开眼，一双黑眸懒懒倦倦的却又摄人心魄。

他时不时的就想起下午的梦，以及梦里的那个女人。

韩曜还想再说什么，任霁已经出了心理诊所，关上了门。

“避障传感器也得再优化优化。”云漾喃喃自语。

“毫无关系的梦。”任霁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上床前，他依旧服用了安眠药。

云漾用脚把小板凳推进了餐桌底，免得om1再次被绊倒。

她的手放在om1的脑袋上，弯下身，与它平视，想看看它是不是出故障了。

吃完饭，云漾就去洗澡了，om1则在收拾餐桌。

她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om1。

om1的机械手臂撑在玻璃渣上，动作笨拙又缓慢地站起身：“主人，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她瞟了眼电视，夹了一筷子的青椒炒肉丝，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它脚下一滑，“砰——”的一声巨响，仰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云漾单手用干毛巾擦拭刚洗完的头发，满意的微翘了翘唇。

om1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视就打开了，放的正是电影频道。

om1去厨房里倒了杯水，向她滑来。

等云漾洗完澡出来，餐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厨房里也一尘不染的。

……

任霁神色平静无澜。

云漾当初研制om1时，只给它设计了几种情绪，可以通过语言和它的眼睛表现出来。

但它此时表现出的惊愕和迷茫，她绝没给它设计过。并且，这也不是om1听到她的问题后，该有的反应。

om1眼里的惊愕更甚，机械的身体向后仰，似要躲开她的手。

“任霁，无论你做了什么梦都得跟我说，也许能帮我治疗你的心理疾病，改善你频繁失眠的症状。”

任霁猛得睁开眼。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时，他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疼。

他吃过早餐，又吃了几颗止疼药，便去了映城大学。

今天上午有他的《微分几何》课。

他现在几乎成了映城大学数学系的招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