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杜若睁眼，看见托尼，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破坏了他的舞会，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了。

“杜若，你怎么在这里？你哭了？你男朋友欺负你了吗？”

托尼在杜若的旁边坐下，担忧地望着杜若。

杜若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朝着托尼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看见我这么难看的一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有过更难看的时候。不过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难看哦！我甚至因此明白了为什么国有句话叫做：梨花带泪，我见犹怜了。”托尼爽朗地笑了笑，从荷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杜若。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抽出一张擦干净脸上的泪，才想起她还欠托尼一个解释和道歉。

“对不起。”

“都说了，你一眼都不能看，不用为我看见你哭而说对不起。”托尼不以为意地裂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杜若的脸更红了。

“我不是为了这个道歉，是为了上次的舞会。对不起，破坏了你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大学毕业舞会。”

托尼惊讶地望着杜若。

“你不怪我吗？”

杜若眨巴着眼睛抬头。是她破坏了他的舞会，又不是他破坏了她的毕业舞会，她有什么怪他的？

“我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就带你去见我的朋友，让他们误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害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难道你不怪我吗？”托尼盯着杜若，认真地问。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了。呃，原来托尼是这样想的。

“你误会了，我跟戚少宸不是情侣。”

托尼诧异地望着杜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那样亲密，杜若几乎是被那个男人扛出去的，怎么会不是情侣？

这个意思，是不是代表他不有机会？

“我跟他其实关系挺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一想到戚少宸，杜若又连忙抽出了一包纸巾。

托尼起身去买了两瓶水，开了一瓶递给杜若。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听众。”

杜若被托尼这么一说，杜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半个小时候，托尼突然站了起来，拉起了杜若。

“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想那么多，这都不是你的错。那个男人没有选择你，是他不对，是他的损失，你没有必要把什么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而且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更开心一点。要让那个男人看到，即使没有他，你也可以很开心，可以活得很好，让他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杜若苦笑。这道理谁都会说，但真正能够做到的有几个？

更何况她暂时是不想去见戚少宸了，但是护照和签证都在戚少宸那里，她想去另外找个地方住都没办法，她怎么开心得起来？

“走，我带你去玩。”托尼将自己的自行车推了地来，拍了拍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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