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您好您好！是九点半。还有二个半小时才开始录制。现在您要打开现场音量吗？不过因为还没有开机，所以只有声音能传过去，图像要等开机以后……”面对投资赞助的大金主，别说他只是一个负责人，就算是本电视台的负责人，他也不敢得罪。

戚少眉头皱得更深。还没有到时间，杜若为什么急着走？她在心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逝，戚少宸却越来越烦燥，就连下面珂珂和母亲喊他下去吃饭，他都没有听见。

手机忽然响起，戚少宸接起，才知道是电视台那边打过来，说杜若到了，请他打开电脑。

他甩了甩头，将满脑子不妙的感觉都甩到脑后，坐到了电脑前面。

可能是因为试机，电脑上面的画面很凌乱，左右晃动得人头晕。好半天，才定位在节目组的舞台上。

杜若，在电台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登上了舞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上电视台录制节目，她显得有些紧张，走到台前的时候，还忘了抬脚，在仅比地面高出十几厘米的台阶上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看到这里，戚少宸猛地站起来，看到她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

电视节目按照提前预定的开始拍摄。原本戚少宸还担心杜若会因为第一次去那种场所，紧张到说不利索话，看到她竟然可以对着年轻帅气的男主持人轻松说笑，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些吃味。

忽然，电台主持人话峰一转，望着杜若问：“这段时间，我们经常会听到你跟戚櫟的总裁戚少宸的各种传闻，请问你跟戚总是什么关系呢？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两个人，同时一愣。

戚少宸连忙拿出手机，但是在拔通电话之前，他又将手机放下。杜若从来没有将她的家人介绍给他认识，也从来没有将他介绍给她的家人，他也想知道在杜若的心里，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杜若呆呆地望了望主持人，又望了望录影机。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并且听到她的回答？

“杜小姐，请放心，这并不是现场直播，所以录制好了之后我们还要再经过剪辑。到时候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让听到你的答案，我们可以将这一段剪掉。不过我不是建议杜小姐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作为一个如此年轻又美丽的新星画家，大家都会对你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这样更利于提高你的知名度。”

杜若略微沉思了一下，重新挂上服务业工作人员最标准的职业笑容。

“我跟戚总，是公司的老总和员工的问题。嗯……怎么说呢？戚总是一个很有眼光很有远见的企业家。在我还是西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的时候，因为机缘巧合，遇到了戚总，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我的潜力，不但邀请我到戚櫟工作，并且极力地栽培我……”

戚少宸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除了最开始的那句话，他已经听不到杜若又说了些什么。

他猛地扔下手机，退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一直到杜若回来之前，他都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只有心痛，随着时间的推移，像是冬天积雪，越压越深，深得他喘不过气来。

打开灯，猛然看见戚少宸冷着脸坐在沙发上，杜若吓了，连忙扔了一个白眼过去。

“你干嘛呢？怎么也不开灯。”就算是节约用电，也用不着节约到一盏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