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康熙朝最出名的，除了“九子夺嫡”，还有一个就是官场糜烂。

夫妻说的热乎，不晓得正有人不痛快。

太子来了。

太子的脸上也是崇拜与信任，道：“儿臣晓得，汗阿玛的决断永远不会错！”

十四阿哥不信，轻哼道：“什么要紧事儿，半日也等不得？今儿圣驾才移驻，明天、后天不能禀事么？”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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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书屋里，康熙确实是在跟太子忆往昔。

皇父亲政是康熙六年八月，当时年岁并不大，虽已经大婚，可还没有成丁，本不到当亲政的年岁。

“你当时还在襁褓中，养在乾清宫中，朕不放心旁人看护，就请了奉圣夫人入宫看顾你；后头夫人体衰出宫，朕就将你送到钟粹宫，交给荣嫔看顾……”

太子这里，似也想起正事，看着康熙道：“汗阿玛，还没有恭喜汗阿玛，听说太医院有了新痘苗，比熟苗还好？”

毓庆宫不缺子嗣，有三个阿哥，可是谁会嫌儿子多？

舒舒想了想，看了眼外头，道：“皇上这几年留心最多的就是河工，要不爷好好琢磨琢磨，防洪筑堤材料那个？”

十三阿哥想起皇父秉性，或者真没有什么正事，就是父子闲话。

到了南北朝时，贵族奢葬，就弄出了糯米灰浆，硬度堪比水泥。

跟大阿哥忆往昔，提及早年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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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书屋外，十四阿哥抿着嘴，瞄了清溪书屋一眼，跟十三阿哥小声抱怨道：“他怎么来了？”

忆的是太子小时候。

太子这个身份，繁衍子嗣，也是职责之一。

奉圣夫人朴氏，世祖乳母，康熙年幼时保母。

眼下，是跟太子忆往昔？

皇父前几年好像没这样，就是去年开始才爱提起早先事……

梁九功跟魏珠侍奉在旁，都低眉顺眼，恍若泥塑。

其实很想要问一句，太子，你就不害怕么？

她们是康熙少年时最信任的人之一。

跟四阿哥忆往昔，提及孝懿皇后跟景仁宫往事。

康熙闻言一愣，道：“太子，你既听八阿哥提及此事，当晓得那新痘苗尚在试用之中，不如熟苗用着安心，太医院已经预备好了熟苗。”

轮不到太子开口求人，只有太子妃上表求人，才是名正言顺。

舒舒就道：“爷只做爷当做的就是了。”

毕竟出巡的时候，皇上有时候叫了儿子在身边，闲话也能说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

太子，二十八岁了。

跟宫里一样，畅春园这边也有煤渣山。

明清许多城墙修缮，也要用到这个糯米灰浆。

跟小阿哥们相比，自然太子的分量重。

九阿哥点点头，道：“爷再琢磨琢磨，心是好心，东西也得到了，还是看得着的东西为好，短短三个月的功夫，也没时间去琢磨比糯米灰浆还要好的材料，先修路吧……”

毓庆宫是十八年改建而成，至今已经二十二年。

十三阿哥摇头道：“应该不是。”

太子信赖道：“可汗阿玛已经让十七阿哥用新痘苗，汗阿玛爱子之心，可昭日月，既弃熟苗选新痘苗，自是笃定新痘苗比熟苗更好，汗阿玛能如此决断，儿臣有什么可犹豫的？”

舒舒听着，也不觉得稀奇。

康熙听了，颇为欣慰，道：“当了阿玛都如此，当初朕少年的时候，虽是登了大位，可心中也多战战兢兢，行事多依赖于诸位顾命辅臣，直到后来当了阿玛，感觉就不一样了，成了阿玛，自然当立起来，为儿女挡风遮雨。”

十四阿哥眼珠子乱转，已经想到旁处，贼兮兮道：“不会真为了选秀来的吧？这是跟外头有了默契，想要再加两个有份量的太子侧福晋？”

舒舒道：“现下还在年节里，爷别太辛苦，还需劳逸结合。”

不晓得有什么紧要的话在后头。

关心则乱。

在自己跟前素来胆小的三阿哥都因怜女之心驳了自己的话。

无欲则刚的七阿哥更是没有掩饰他的不放心。

为什么，只有你不害怕？

父女之情，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

虎毒不食子。

连骨肉都不疼爱，对其他人会有真心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