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九阿哥后知后觉,舒舒忍了笑,道:“应该就是赶巧了,许是恭亲王有什么其他错处,也报到御前,赶到一块,皇上才发作……”
九阿哥叹息道:“怪不得说五月是恶月,还真不好……”
说着,他夹起一块蜂蜜苦瓜,狠狠咬了一口,道:“爷这心,就跟这道菜似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反正今儿往后,爷这‘爱子’传的更真了,宗室那些长辈往后怕是都嫌弃爷,如此以后,倒是清净了。”
舒舒也夹了一块苦瓜,仔细吃着。
去了里头的白瓤,又是冰水反复浸泡过的,苦味儿已经去了不少。
康熙对宗室的戒备跟打压,从上台开始,到驾崩,从没有断过。
不亲近是好事。
等自己成了宗室了,慎独也有益无害。
大清的王爷只要不生野心,自己想得开,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次日,海善就停了宗人府的差事。
事情发生的仓促。
过了几日,就是五月初八。
舒舒能如何?
她后悔开这个先河!
可要说完全乐意,也不实。
这高门嫁女,哪里容易的呢?
结果,九阿哥今天忙着接亲事宜,压根就没在前头陪客。
为了什么,八阿哥也大概心中有数。
跟上回三台吉那个还不同,上次有年岁相仿的保泰福晋跟着,两人还能做个伴儿。
恭亲王亲自到海淀请罪的消息,就传开了。
海善福晋那里,则在小佛堂抄《孝经》,夫妻两出入不得自由,也没有法子亲自往海淀阿哥所请罪。
说完,他转身离开,嘴巴却没有闲着,道:“怪不得外头说‘远香近臭’,敢情亲兄弟没有什么可亲的,外头的兄弟反倒都是大宝贝,这是大傻子吧……”
他早发现了,三阿哥对他有敌意。
就是闲话引发的官司。
这是踩着诸位皇子阿哥,在宗亲之前保全海善体面,卖好给恭亲王府。
三阿哥这是存了坏心,才故意来坏自己名声。
虽说三台吉大婚后,夫妻两人都说不再当娶亲太太之类的。
可是,这是大阿哥娶亲。
八阿哥作为半个主人,留在王府待客。
他是故意的,故意众目睽睽之下呲哒自己,让自己受人非议。
舒舒看在眼中,想到自己出嫁时。
舒舒亲切客气,对方也就没有不长眼的生事。
虽说早就晓得五阿哥与十阿哥会迁怒自己,可是也没有想到会在宗亲跟前揭开。
不仅九阿哥不在,舒舒也不在。
因此想要传闲话的,也得掂量惦量后果。
八阿哥涨红了脸,忙道:“五哥……”
兄弟之中,文武双全的不多,他跟三阿哥、十三阿哥。
呸!
臭不要脸!
他也是董鄂家的女婿,自然跟九阿哥同仇敌忾。
七阿哥看着他面无表情,十阿哥嘴角带了冷笑,十三阿哥蹙眉移开眼。
八阿哥先是被五阿哥嘲讽,又被三阿哥剥下面皮的,只觉得满堂宾客,瞧着他的眼神都不大对,脸色涨红,看着三阿哥,笑得勉强道:“都是叔伯兄弟,有什么误会解开了就是了,三哥说的太重了!”
最后是大阿哥亲自来了一趟海淀,请托了一回。
直郡王府办喜事,看到海善的时候,五阿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还是正如三阿哥所说,皇子阿哥们因他得罪九阿哥之事,都记了他一笔。
他飞快地扫了其他皇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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