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赞道:“你不错,弟妹也不错,带着你学好了。”
是今年下来的新米,没有窖藏的味道,九阿哥吃了半碗,道:“庄子上送来的?今年收成怎么样?”
脸挺大,自己心里没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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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西暖阁。
九阿哥道:“那当然了,别说法喀两口子不无辜,就算无辜,又关我屁事,还能替他们出头不成?”
五阿哥道:“那这个不亚于那个玉米啊,也能算是好粮种了。”
九阿哥不忿道:“五哥真不会说话,就不能我们两个情投意合的、携手并肩,一起进步么?”
之前还想着玉米为主,土豆推广并不着急,可是如今看了,在河道纵横,容易水患的地方,这个土豆也可以提前推广。
五阿哥又反问道:“你跟老十关系差了?大哥跟四哥待你不好?三哥讨嫌是讨嫌,也出过力的,七阿哥跟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他们更不用说了……”
老十的鲁莽是给旁人看的,实际上是个心里有谱的。
香河县已经预备出明年春天赈济的土豆干,不需要到时候跟上头开口求赈济粮了。
五阿哥瞪了他一眼,道:“什么都敢说?皇家几辈子人,有谁家只有同胞兄弟的?”
九阿哥撇撇嘴,忘了这个了。
五阿哥点头道:“对,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今天早上看到上头提及的土豆干,他就颇为关注,晓得府尹还进了土豆干,就吩咐御膳房做了。
要不是自家福晋,这两样良种,如今还不为人所知。
五阿哥这回没反驳,坐在那里有些犯愁。
等到膳桌撤下去,康熙拿了顺天府尹的折子,就提笔给了批复……
真要冤枉了,能不能拨乱反正?
五阿哥摇头道:“不冤枉,应该也存了坏心。”
跟寻常粗粮相比,这个吃着都像细粮了。
要知道,直隶每次不管水灾还是旱灾,地方官都如临大敌,不敢懈怠,就是因为灾民要是得不到安抚,就要离乡乞讨,成为流民,京城就是他们唯一的方向。
九阿哥道:“除了粮食,还有菜啊,白菜、萝卜这些,或是直接栽大蒜……”
要知道,阿灵阿在贵妃灵前揭开法喀私情的时候,法喀的爵位都丢了八年,阿灵阿也当了八年一等公,还升了内大臣。
只是没有想到贵妃母除了殇了一女,还差点有了第三个孩子。
他去年带了儿子挖土豆,也晓得除了根茎之外,上面的土豆叶蔓数量也不少,那个干了以后可以喂猪喂鸡,半点都不浪费。
庶长子既入了上书房,跟皇子叔叔与堂兄弟们一起长大,往后多了这一重关系;到了嫡子长大读书,还有好些年,到时候谁晓得什么章程。
不是精心烹饪,就是简单的吃法,一种直接不放油盐蒸了代饭,一种少油少盐的水煮当菜。
舒舒叫膳房做了,一份是用五肉烧的,一份是直接蒸的。
还有这是土豆干,吃的时候更出息些。
九阿哥道:“补种或改种什么了?”
要是今年直隶受灾的十几个县,都跟香河似的,可以预备下土豆干,那就省心了。
就算晓得钮祜禄家内斗害了贵妃,十阿哥也不会轻动。
康熙也在用膳,膳桌上有两道陌生的菜,正是顺天府府尹昨天进上的土豆干。
别的哥哥府里还好,长子是嫡子,自己跟七阿哥府上,往后说不得真有嫡长之争。
五阿哥道:“那你自己要心里有数,别在汗阿玛跟前露出来,汗阿玛当年被阿灵阿娘俩糊弄了,指定不想提这糟心事儿。”
九阿哥不服气,道:“真是旁人家的事,我还懒得说呢?就是提醒您一声,别以后出了笑话……”
九阿哥听了一遍,想到关键处,道:“那法喀两口子冤枉么?”
高斌打发人过来送中秋节礼时,带了两袋土豆干。
十阿哥的反应跟九阿哥预料的差不多。
法喀夫人吹了枕头风,外加上十阿哥这个亲外甥跟太子差着年岁,法喀还是偏着太子的。
五阿哥看了九阿哥脸上一眼。
昨日康熙心烦气躁,将折子撂一边了。
可是非要家丑外扬一下,法喀断了起复的可能,阿灵阿也坏了名声,还免官了半年。
九阿哥却是爱记仇的,道:“法喀丢了爵位,可他跟赫舍里氏还好好的呢,大院子住着,奴仆用着,名下也不缺产业,要是太子上位,说不得就能翻出前事来酬功。”
十阿哥道:“让他活着,看着旁的房头人丁起来,只有他们那一房父子都是白身,比让他死了好。”
额娘入宫时,法喀已经成丁,十几年的姐弟情分,都比不过去枕头风吗?
钮祜禄家已经是一等公,富贵到顶了,还能被旁人蛊惑,为太子站队,愚蠢至极,这个公丢的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