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佟皇后这里……
将佟家这个先后族再次变成后族,是为了遏制赫舍里这个新兴后族……
康熙就是个端水大师!
舒舒腹诽着。
九阿哥听了舒舒的话,自己也琢磨了一下,竟然舒坦了不少:“你说得也对,汗阿玛又不是过河拆桥的人,用了人家的人,娶了人家的女儿,对这家的外孙格外看重些也说得过去……哎,之前没想着这些,仔细想想,汗阿玛也是苦孩子……”
他之前就有过这个想法,今天又听舒舒讲了半天因果,觉得这也是一种因果。
舒舒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这个念头还是省省得好。
要不然改日在康熙面前露出来,不敢想。
“爷去造办处,再琢磨点儿别的……”
舒舒建议着。
“琢磨什么?”
九阿哥好奇:“还惦记镜子呢?”
舒舒摇头:“镜子与腰带没什么区别……我想着爷当差一回,不能只盯着这些,这样外头提起爷来,能有什么好话?有什么东西,精细,外头制不了的,制出来,与国有功的?”
“你说的有道理,爷不能叫人小瞧,可这朝廷用的器具,还有工部……多是那边制造……”
九阿哥起身盘腿坐了:“伱帮爷好好想想,爷该往哪个方向使劲……”
舒舒也坐了起来,想了想道:“玻璃坊烧不出纯透明的玻璃,那内造办制的那些钟上的玻璃是哪儿来的……”
“内务府库房存的……有洋人早年献的,还有广州那边贡的……”
九阿哥说着,有些明白过来:“你是叫爷在玻璃上使劲?玻璃……”
他念叨着,随即带了兴奋:“爷晓得弄什么了!千里眼!现下宫里的千里眼只有乾清宫有,是英吉利产的……三十五年,老大拿着显摆过……”
舒舒笑着点头:“千里眼么?这个好……爷真要研究出来,肯定是大功一件……”
九阿哥反而不自信,低头想了想道:“这其中还有别的学问,不是磨玻璃那么简单,要不然汗阿玛早就人拆了学着制了……说不得造办处那边早年都研究过,就是没做出来……”
舒舒鼓励道:“这等利国利民之事,就是上三年五载的,也是值的……”
九阿哥想了想,道:“那咱们先悄悄的琢磨看看,不用大张旗鼓的,要不然万一弄不出来,叫人笑话……”
“爷想得周全……”
舒舒继续夸夸党:“这样更妥当了……”
两人重新躺下,九阿哥有些亢奋,已经念叨着回宫后去找那些书了。
舒舒嘴角含笑,则是想着那十二条金腰带。
就算中间只有三成利润,那也是三百六十两金子。
加上之前九阿哥收礼这些,加起来就是五、六百两金子。
五阿哥的窟窿,可以还上一半。
就是这个法子,只能用这一回。
今日九阿哥如此妆扮,还能说是少年心性,要是每个宴饮都如此,那企图心就遮不住了……
次日,是喀喇沁郡王进宴,规模更加隆重。
喀喇沁郡王的王府,就是公主府对面,占地是公主府的两倍。
昨日端静公主与额驸的进宴,算是家宴,舒舒她们穿的是常服。
今日这宴,舒舒她们妯娌需要穿皇子吉服。
“幸好如此,要戴冠帽,今儿可没有昨天那样的首饰穿戴……”
七福晋依旧是四寸半的旗鞋,搭着宫女的手,缓缓而行,口中庆幸不已。
出门在外,她们自然也都带着首饰匣子,可都是精致小巧的。
除了昨天那套头面,剩下能显得财大气粗的都是昨天的见面礼,不好拿出来佩戴。
舒舒换上二寸船底旗鞋,走路舒坦不少,也不会失礼。
到了太后住处,就有肩辇候着。
一行人去了郡王府。
同昨日的宴席,出席的人物差不多,就是没有男女分开。
都在王府正殿。
期间有礼部官员在,每一次起身入座,都有规制。
席面是正宗的蒙餐,手把羊肉,已经切成麻将块大小,几样炸果子,剩下就是鲜果、干果、蜜饯这些。
舒舒吃的津津有味儿。
饶是吃了两天,还是觉得这边的羊肉好吃。
等到宴席过半。
公主与额驸进奶酒。
康熙赐白金彩缎。
宴席终了。
明日,圣驾启程,继续北巡。
骨肉相聚,只有三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