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嘴唇哆嗦着,道:“这……会不会是误会了,也许是旁的缘故?”
舒舒轻哼了一声,道:“嗯,还有五成可能身子不舒坦……”
九阿哥立时有些慌,道:“身子不舒坦,就要传太医啊,这个哪里能耽搁?!”
说着,他就要冲外头扬声喊人。
舒舒忙拉了他的手,道:“爷,不传太医,过两日就是请平安脉的日子,不用提前。”
九阿哥是真的吓到了,身子都在发抖。
舒舒看着他,很是意外他的反应。
九阿哥回手握着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慢慢地红了眼圈。
舒舒有些傻眼。
这不像喜极而泣,反倒像是藏了哀伤,叫人看了不忍。
她竟是无从安慰。
这到底是怎么了?
生产恐惧症?
自己这个正主还没有反应呢……
好一会儿,九阿哥才哑了嗓子道:“要是小阿哥来了,是咱们俩的福气,咱们去红螺寺还愿,给佛祖镀金身……要是小阿哥没来,那是爷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你别难过……”
舒舒的心里软软的,摇摇头,柔声道:“爷的身体好没好利索,我还不知道?要是没有,那就是缘分还没到,额涅二十六才生了我,我现在才十七岁,有什么好着急的!”
九阿哥定定地看着舒舒的脸,似要看到她心里去,道:“你真的不着急?”
舒舒坦然回视,道:“当然了,我自己还是孩子呢,哪里有耐心养小孩子?就算真的生了,我也不会带的,也是要交给阿牟跟嬷嬷抚养……”
九阿哥带了几分不安道:“爷怕你心里埋怨爷不争气……”
舒舒哭笑不得,道:“还怎么争气?我也不是铁打的呀!”
九阿哥松了一口气,道:“爷答应你,没诊出滑脉前不张扬;你也答应爷,如果不是的话,别伤心,咱们再去红螺寺……”
舒舒点头道:“放心吧,我还惦记着搬家呢,有什么可伤心的!”
九阿哥听了,带了迟疑道:“可要是真有了,那还搬家么?”
舒舒听了,不由皱眉。
时下还真有这个说法,怀孕不能搬家。
因为搬家会移动床,会触犯胎神,对孩子不好。
舒舒有些纠结。
明明知晓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可是因为这两年她比较注重凶兆吉兆的,还有些担心。
担心过后有什么不妥当,心里忌讳。
实在不行,就只能延迟搬家。
跟出宫比起来的,自然是孩子的健康更重要。
随即,她就不纠结了,道:“先不想这个,等到月底有了准信再说!”
九阿哥深吸两口气,这才有了或许要做阿玛的喜悦。
他咧着嘴,看着舒舒的肚子,眼睛放光道:“爷想起了,肯定是中秋节后那阵子,凉快了,歇得也晚,哈哈……”
年轻夫妻同室而居,哪里能老老实实的?
不过之前天热的时候,确实不爱折腾。
舒舒算了一下,胡闹那几日在八月中旬,还真是在排卵期。
要说原来是七分,那现下就是八分了。
还真是令人无语,之前她信誓旦旦的说避开夏天坐月子,要凉快了再做月子。
可是从受孕的这个日子推下去,正好生在五月底。
正好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她实在忍不住,又掐了九阿哥一把。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道:“放心,爷想法子,不会让你热着,《西京杂记》上记过‘七轮扇’,《唐雨林》上还提过‘水激扇车’,还有大半年的功夫呢,爷怎么也弄出来,也给你收拾个‘凉殿’……”
之前的时候,舒舒跟九阿哥念叨过两次备孕之事,最担心的就是产褥期赶上暑热。
九阿哥也想到此处,就如此安慰着。
见他这样用心,舒舒刚生出的烦躁一下子都散了。
她摇摇头道:“有冰呢,前面都是能用的;等到不能用冰的时候,也不能吹风……”
最主要的是,宜妃今年才生产,九阿哥当时都没想着孝顺一把。
到了自己这里,就要大张旗鼓的,即便宜妃不怪罪,可旁人看着也不像话。
九阿哥这才想到月子的禁忌,也忌风的,皱眉道:“那也太遭罪了,真不能搬家么?最好是去海淀生产,那边比城里凉快不少……”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红螺寺,道:“山里气候更低,红螺寺太远了,路上也颠簸,很是不方便,香山倒是就在跟前,还有行宫在,到时候比海淀阿哥所还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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