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人才济济,高手辈出,但也有例外,譬如三清,便是逍遥派中不伦不类的那一人。会作诗、会作画、会摆弄草,但偏偏,武学造诣只在入门处。
诸葛鸿时常以此打趣,在欣赏三清的画作时,还不忘调侃,“师父当年莫非是看走眼,才会破格收你为徒?”
“师父这是有眼光,再则,我那年就三个人过了考验。”三清一边回应道,一边又回忆着陈年旧事,“你也知道,当年独孤师叔是不收徒的,所以我们三人,就各自拜了师父。”这是一个理由,但更多的是缘分。
莫寒明白,三清并不是学武的料,他有底子,但上升空间不足,便给他下了一个结论:“你确实不是练武的料。”而此后不久,诸葛鸿拜入师门,莫寒遂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三清也乐得自在,心态颇好的他,善于自我安慰:既然我不是练武的料,但总能在别的地方发光发热吧?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开始研琴棋书画,成了逍遥派最另类的存在。
青年时的诸葛鸿,最喜结交另类人物,在整个逍遥派里,除了周长青,便是与三清相交最深。因着同门的关系,三清时常带着诸葛鸿欣赏他的得意作品,久而久之,诸葛鸿便有了三四分艺术气息。
“师兄,今天你又画什么作品了?”当三清又一次将诸葛鸿喊进房间时,他已摸清对方的套路,不等对方介绍,便主动走到书桌前,准备低头观察。
“且慢,你先猜猜看?”三清眼疾手快,迅速地将另一张干净的白纸铺在画作之上,语气里满是兴奋,“我相信,你肯定猜得到的。”
“啊?”看到三清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诸葛鸿心里反而没了底,只好硬着头皮猜测道,“莫非,是牡丹?”三清最喜欢画牡丹,诸葛鸿首先想到这个答案。
“不对,再猜猜。”三清摇了摇头。
“是什么?”三清一边好奇,一边向前,接过莫寒递给他的木盒子。木盒子不大,两只手刚好能拿稳,他掂了掂分量,并不重。
“也不对,哎呀,师弟,你为何这般愚钝?”三清坏笑着,但语气里有些失望。他将白纸掀开,露出画作的庐山真面目,“你看,是这个。”
“有这么严重吗?”诸葛鸿不信邪,但瞧着三清一本正经的神色,也不敢轻易尝试,只嘟哝道,“不过是一张琴而已嘛。”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每一页上都只画着四幅小图,或者组装方式,或者使用解说,只配着一至两行简单的文字。诸葛鸿愣了愣,随后哈哈一笑,“这书果然深奥,看来师父很重视你。”
却不想,这手指刚碰到琴弦,便被三清阻止了,“这琴弦可不能乱动,每一根弦,都是一种触发方式,小心点,别被误伤了。”
“哎呀,师兄,你可真聪明。”诸葛鸿一边惊叹,一边朝三清竖了个大拇指。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三清简直就是天才。
一开始,三清还会和诸葛鸿说说笑笑,但架不住他如此执拗,只好将话挑明,“并不是我不给你看,而是你看不懂。这书里,大部分都是图。”许是担心诸葛鸿不够理解,三清便随意翻开一页,将书递给他,“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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