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自己的特性,不需要灌输成另一个人……如果赵长河全盘接收了夏龙渊的东西,他还是不是如今的赵长河?
天下第一的武学都不要这么学,何况其他。
其实赵长河本来想举的例子是朱雀,刚刚前两天朱雀说他的星辰意最好是自己去走,不要被四象教的功法带得先入为主影响了思维,这方面反倒是朱雀更大气。当然这个例子卡了一下还是换成了夏龙渊,否则不但没点效果反而要挨打。
不过他也理解唐晚妆想教他的情绪,毕竟治国这种东西,那真是不能瞎搞的。夏龙渊现在的德性,说不定不少世家就会认为是出身草莽的关系,这种想法应该还挺有市场。
唐晚妆想了一阵子,似笑非笑地敲敲桌子:“好,其他东西我以后不多说了,免得你腹诽我没完没了老姑婆。”
“绝对没有腹诽过!”赵长河立刻与心中的嘴替抱琴划清界限。
唐晚妆也不较真,悠悠道:“已经在学的东西,你总该继续学吧?医术,还有文化课。”
赵长河道:“医术有用,文化课……我已经很有文化了啊。”
“不会觉得你胡乱拨那几首曲子就很有文化了?”唐晚妆道:“你说你能冒出几句诗词……那我考校一下?”
赵长河暗道抄诗泡妞的机会终于来了,正襟危坐:“你考吧。”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唐晚妆悠悠道:“下一句是什么?”
赵长河目瞪口呆。
剧本是不是不对?
荀子劝学篇嘛,课文有,但没要求背诵啊……下一句啥来着?
哦,下一句还是很出名的,想起来了:“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唐晚妆追问:“然后呢?”
赵长河面无表情。
唐晚妆抄起了手臂。
上空仿佛有乌鸦飞过,几秒之后赵长河果断投降:“下面忘了。”
“就知道你其实只记得一些名句,所学极浅。”唐晚妆轻轻敲着桌子:“进屋去吧。”
“干、干嘛?”
“和抱琴一起抄十遍,她也在抄这一篇。”
赵长河拔腿就跑。
唐晚妆拎着裙摆奋起直追:“站住,逆徒!”
两人一追一逃,一路出了院门外。
抱琴小心地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纸笔,一个字都没抄。
隐约还能听见门外的骂声:“唔唔唔……逆、逆徒……”
抱琴抱着膝盖坐到了亭子里,春天怎么还没过啊……
瞧这俩的态势,别说赵长河不想学了,就算真想学,恐怕也是什么都别想学会的。
墙头忽地探出了一张龟脸。
抱琴愣了愣,挥手:“龟龟你找谁?”
三娘:“”
我的面具不凶吗?
不是,你身为镇魔司首座亲信侍女,真认不出我玄武?
算了懒得跟小丫头计较。三娘维持着冰冷的语调,淡淡道:“赵长河不是在这么?人呢?”
抱琴小心道:“找他什么事?”
“我来教他一点东西。”
抱琴沉默片刻,指了指院外:“教学是吗?教着教着就那样了。”
三娘不用去看,眼睛没看到赵长河,一边发问就已经一边在支起耳朵耳听八方了。
抱琴一句话还没说完,三娘耳朵里就已经被细微的喘息声占得满满。
抱琴有幸看见了一只龟龟是怎么用闪电般的速度逃之夭夭的,比兔子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