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想……不知道这是不是也能算‘杀掉了飘渺这个上古魔神’?”
飘渺心中一凛,转头看向赵长河。赵长河也转头看她,两人眼里都闪过少许难言的复杂。
如果这也是夜无名想要的?
两人沉默片刻,赵长河终于道:“我认为夜无名算不了这么多的……别忘了我们盗莲台的事,她当时那一击可是真打,要是我们稍弱半分,命都交待在那了,说明她连我们会去盗莲台这件事都没预计到。她曾经也承认过,关于我的因果,她拨弄成功的并不多,这话她应该没什么必要骗我。她并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否则也不需要我,没必要过于高估。”
飘渺颔首道:“我刚才也忽然在想……我们不妨换个角度看,如果这确实算是‘杀了魔神飘渺’,或许反而意味着有些事情未必需要按照夜无名的构想去做,是不是换个方式也可以。”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相拥着打量摄魂镜。
镜中一直在闪过大家内心真实的思绪,单是看个乐子都挺好玩的。
赵长河笑道:“说来拿这东西时不时用来照照自己,看看有没有自己都没明白的内心,还挺好用……说是真幻之镜也确实说得过去,怪不得九幽这样的人都能被误导。”
飘渺看着镜中赵长河背着自己在天魔幻境中逃窜的场面,眼里有些温柔:“你知道吗,我当初在石壁面前入魔,不仅仅是看见了夜无名的事情……后来你回溯时,因果之刀斩断得太快,没看见另一件事。”
“啊?什么?”
“那时候……我照见了,我喜欢你……我那时候觉得很耻辱,也不愿相信……入魔起码有一半是因为这。”
赵长河笑出了声:“所以入魔后的第一反应是揍我,连别人正在攻击你都不管了,原来真是想要谋杀亲夫。”
飘渺偏头道:“人都赔给你了,还想怎样?”
“给我了吗?”赵长河搂着她的腰肢紧了紧:“此躯我好像还没用过……”
飘渺悄悄踩着他的脚尖,用力转了一下,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央央还在后面洗澡呢,要点脸行不行?”
赵长河皮糙肉厚哪在乎她踩,搂着她腰肢的右手一紧,飘渺已经下意识靠在他怀中被拥得紧紧。
随着赵长河慢慢低头去寻找她的唇,飘渺睫毛微动,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反正央央不是别人……
新塑身躯的樱唇柔软香甜,贝齿轻分,暗自生津,比之前的魂体体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飘渺微微睁开迷蒙的眼,依稀看见边上的摄魂镜,里面映照出的尽是自己与赵长河的缠绵。
这便是初坠爱河的食髓知味,内心一直都想腻着情郎的……什么“央央在后面看着呢”,都只不过是口是心非的欲拒还迎。
甚至还照见了,之前在他的那些妻子面前那么护犊子,只不过是在吃醋,在宣示主权而已。
真是彻彻底底的化了凡……不管这是不是夜无名预计到的,总之这一刻无悔。
良久,唇分。
飘渺伸出一只指头竖在赵长河唇边,低声道:“好啦……央央真在呢,要做什么的话,我……等央央睡了,我陪你。”
赵长河欲言又止,其实心里有些想法没好意思说。飘渺在有些事情上纯净得像一张白纸,她就算看见了自己一群妻子也不会想到大家早都已经玩的是各种排列组合。就飘渺和央央这个渊源,有什么好避忌的,早晚的事儿……
正这么想着,摄魂镜里就出现了飘渺和崔元央叠在一起的画面。
赵长河:“……”
飘渺:“!!!”
赵长河拔腿就跑:“草,这果然是魔镜,不能留存在世界上的!”
“这事怪镜子?”飘渺拎着裙摆绕潭狂追:“赵长河你给我站住!”
崔元央抱着胸脯,小脑袋一路跟着两人转,其实她在这里压根什么都看不见:“你们在干什么啊?”
飘渺愤怒回首:“洗你的澡,脸都被你这小蹄子丢尽了!”
崔元央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做了什么吗,你和我相公打情骂俏,怎么还骂起我来了……
赵长河修行不及飘渺,很遗憾没跑过,没多久被摁在池边,作势欲抽。
赵长河猛地一拱。飘渺的肉身力量实际是比不上赵长河的,被这么一拱没摁住,两人齐齐翻身摔进了潭水里。
还不待挣扎,已经被赵长河连着手臂一起抱紧,耳畔传来他的低语:“央央根本看不见的……”
被这么在水中抱着,还凑在耳边说话,飘渺瞬间就觉得身躯瘫软,根本提不起力气,思维也有些迷糊起来,好像他说的什么话都特别有道理。
是呀,央央又看不见。
原来有了肉身之后,在他面前才更为脆弱……一些想都没有想过的地方都是弱点,嘴唇是,连耳朵都是。
破肉身,不如不要。
“央央都洗香香了,你难道不想洗洗?”赵长河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手也像有魔力一般,不知不觉,衣带轻分。
飘渺很羞耻地发现,明知道央央在某处看不见的感觉,反而更刺激了。
也罢……明显感觉得出长河这段时间特别迷恋这具新生的躯体,有事没事就想轻薄,做正事都总是走神到这。她飘渺自己也想和情郎亲热,同样总是走神到这事上……那不如索性遂了他的意罢。
这么想着,绷紧的身躯轻轻放松少许,飘渺做贼似的偷瞥了那边的崔元央一眼,低声道:“你……轻点声……”
赵长河如奉纶音,轻身覆上。
水流声哗哗响起,像沐浴一样,玉手掩在唇上,借着水声掩盖了更加细微的声音。
一抹血迹不知不觉渗透水中,又慢慢化开,泛起了奇异的色泽,似有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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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