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名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必须去看看,看了情况才能下结论。”赵长河心情沉闷下去,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推演着各种情况,久久不言。
夜九幽倚在他怀里,陪着一起看窗外景色,见他久久沉思的样子,忽然笑了一下:“你应该庆幸一件事。”
“啊?”
“夜九幽现在是你的人,和你站在一边。否则哼哼,你现在头要更疼三倍。”
赵长河失笑,确实,如果这件事里埋伏着一个谋划想要把这玩意儿变成尸傀的反派boss夜九幽,事情会更乱更麻烦。她在这件事里以前就谋划了很多,现在应该还埋伏了一些筹备,如果不择手段的话,闹出来的麻烦真的能让人脑袋涨大三四圈的。
但现在最麻烦的boss已经成为助力,自己的手还握着她身上最好玩的地方,刚才想事儿都忘了动。
夜九幽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蓝天,低声道:“我原先想掌握这个尸傀,要的是屠尽苍生,寂灭天地。没有借口,我是真正这么想的……你觉得我恶毒么?”
赵长河道:“那是你的设定,还是修改后的。如果按原设,其实世界由你衍生,你没有屠灭苍生的理由。”
“有。”夜九幽淡淡道:“早在上个纪元,我就觉得一切都没有存在的价值,我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价值。即使觉醒,即使堪真,如果没有你在身边陪伴的话,我只会觉得原来自己置身在一个牢笼里,天地就像一个丹炉,把我们炼化成想要的模样。我会比夜无名与白虎更极端,夜无名或许还愿意维护一下人间,而我会毁了这一切。”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赵长河脑子里忽然就冒起了这么一句,莫名感觉这用在九幽身上还挺合适。
九幽固然最典型,其实谁又不是呢?
夜无名也是,飘渺也是。飘渺恨意满胸,夜无名看似面如平湖,心中又何尝不是埋着汹涌的潜流。
剑皇之陵外围充盈的尽是煞气,剑皇临终之前的恨意又比谁轻?
魔神们有天道的摆布,凡人们过得又能比谁好……人世间的乱世持续了多少年,归根结底还不都是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所以……”赵长河低声道:“终究不过此天无道,我自为之。”
此天无道,我自为之。
天无日月,我自为之。
从初出茅庐时的立志,到了修炼途中的武道意象,再走到今天依然是同一句话。只不过那时候的天道是虚指,后来日月是意象,如今的天道是个真实存在的生命。
不管是什么本质都一样。
天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夜九幽美目凝注在他脸上,看了好一阵子,忽地灿然一笑:“所以你之前会说,你我完全有合作的基础。你我本是一类人,骨子里无法无天,只不过走的路径不一样。”
赵长河回过神,笑道:“那你现在的路径怎样?”
夜九幽昵声道:“我不知道我的路径怎样,我又没探过……这路径清幽曲折,从无人问,你走么?”
“?”赵长河一下没反应过来,你的杀伐路子怎么清幽曲折了……呃不对。
这话好像在开车?
夜九幽眼波迷蒙:“你揉了那么久,就只会揉一个地方?你不腻我都腻了。”
赵长河:“……”
有段时间没体验过夜九幽的混乱属性了,这猝不及防地体验了一回。话题跳跃得太快了,刚刚还在说那么正式的东西,情绪还没回来,忽然就开车,还求起欢来了。
只能说她动情的g点,和一般理解上不太一样。
有别于昨夜觉得不合适,今天是真的可以要。只要夜九幽愿意,就在这里宣淫也没啥,李伯平知道了或许会让他感觉很耻辱,大概堪比曹操玩张绣婶子,但那又如何?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却听夜九幽道:“你真以为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只是宣示一下态度?”
“不、不是吗?”
“昨天你压抑着想要的欲望,我又何尝不是?我也想要,我也在忍。”夜九幽轻轻吻着他的脸颊,又一路挪向他的唇,媚声细语:“今天不用忍了……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向天下宣告你的征服。”
赵长河:凸
“只是为了个态度,又何必来寝宫?这意味本就昭然若揭。”夜九幽轻声笑道:“本来我以为你会懂,一进门就该把我往床上丢了……结果你居然抱着我前月下,我一时贪恋,便也不说。”
赵长河:“……”
“结果说着说着,却又说到了沉重的话题……也许我们这样的人注定了不可能有脱离沉重的前月下。”夜九幽轻轻解着他的腰带,低声说着:“所以……我们不说那些话题,好好宠我,让我忘记那些压抑在心的东西……”
赵长河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就把她压在下面,一把将她的衣带扯开。
夜九幽不像昨天那样试图自己主导,任由他占据上位。长裙轻分,雪白的肚兜覆盖着山峦,如同深渊之外她长期盘坐修行的雪山。项链上的蓝宝石点缀其中,就像雪山上凝固晶莹的万载玄冰,美丽而神秘。
或许白色未必不适合她,至少此刻看着能让人的欲望膨胀到无以复加。光天化日,如此清晰,比昨夜在幽暗中勉强的视物更加让人血脉奔张。
赵长河很快俯身下去。
夜九幽仰着脖颈感受着他的动作,忽然有点好笑:“你说你们男人奇怪不奇怪,一边非要哄人穿上肚兜,一边却又想除掉它。”
赵长河也觉得这真是个哲学命题:“那就留着。”
“嘻……”
肚兜这种东西脱不脱对于防御毫无用处,雪白的山巅依然被造化变换着形状,强大无比的幽暗女神顺从地躺在柔软的香帐,任由把玩。身躯在粉红的香帐之中舒展,像是莲池之中伸展出的白藕。
一抹血迹悄悄从莲池之中渗出,像是莲悄然绽放。
赵长河略停动作,哪怕早都知道成事了,这一天是必然,可心中依然产生了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在刚刚知道夜九幽的存在时,怎么可能想得到有朝一日居然可以这样对她?
夜九幽搂着他,低声说着:“果然……疼痛能让人觉得存在。”
赵长河俯身轻吻,回应道:“还有别的也能。”
“赵长河……”
“嗯?”
“我诞生千万载,从来没有想过会心甘情愿取悦一个男人……你若敢负我,会死得很难看,很难看。”
赵长河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证明,很快夜九幽也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如她所愿……疯狂的激情能够让人感觉存在,也能让人忘记一切压抑的东西。只是夜九幽事先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舒服的事情。
无怪乎人们都说这是毒药,放纵只会影响修行。
然而对他们而言,这种事从来只是修行的补品。无尽幽寒渗入赵长河四肢百骸,从灵到肉,差点飞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