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年头有点早,民间up主还没成熟,否则像波士顿圆脸、小约翰可汗、孙火旺、老番茄、敖厂长等等也难逃毒手。
其实这阶段,最具潜力的应该是暴走漫画。
姚远也动过心思,后来否了,暴漫团队不太行,破事太多,后世拿烈士讲段子被封杀过一阵,复出后人气也没恢复,已经凉凉了。
暴漫就是早期的笑果,玩的都是脱口秀。
嗯,笑果也被封了,老反贼了。
所以姚远挑来挑去,挑了万合天宜做力捧对象,万合天宜也一堆事,但相对比较是可以的。
他们拍短剧起家,《万万没想到》《报告老板》等等,后来还能向传统影视转型。易小星、白客、刘循子墨混的都不错。
“哗哗哗!”
这帮人过后,掌声中,刘慈欣上了场。
科幻圈外的认识他的人不多,只见他坐在高脚凳下,还有点紧张,缓了几秒钟才开口:“今天我不讲自己的故事,而是讲一个人与一本杂志的故事。”
“故事要从1979年讲起,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中央强调‘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由此唤醒了科学的春天。
sc省科普创作协会创建了一本《科学文艺》杂志,第一任主编为刘佳寿,其中有位女编辑叫杨潇,那时她31岁。”
“……”
坐在台下的杨潇,小老太太张大嘴巴,怎么也没想到还跟自己有关。
“当时,科幻文学正迎来新中国历史上的一次高潮,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出版,发行了150万册,加上后来的连环画共300万册,这一记录至今无人打破。
还有郑文光、童恩正、刘兴诗、肖建亨等在文革前便已成名的科幻大家,也先后发表了作品,《飞向人马座》《珊瑚岛上的死光》等等都是科幻史上的名篇,一派欣欣向荣。
但是很快,科学界、文艺界掀起了一股对科幻小说的批评,将其与精神污染联系在了一起,使得这次高潮戛然而止。
很多作家淡出科幻届,大量的科幻期刊被关停,曾经风靡一时的‘四刊一报’:《科学文艺》《科幻海洋》《智慧树》《科学时代》和《科幻小说报》,最终只剩下《科学文艺》一家。
主管杂志的sc省科协也不想再继续,打算停刊,编辑们纷纷请愿,于是说:‘这样吧,你们要继续办,那就自个儿干,我们不再提供经费,你们自寻出路!’
就这样,杨潇走马上任。”
为了养活《科学文艺》,杨潇带着编辑开始做一些儿童读物、幼儿识字卡片,用赚到的钱来维持杂志运营,才撑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在此期间,《科学文艺》与《智慧树》携手,两家合办了中国第一个科幻小说奖,即银河奖。
第一届在1986年5月,然而未到颁奖之时,《智慧树》也停刊了,银河奖便由《科学文艺》独家承办。
当时,日本中国科幻研究会会长岩上治先生,特意赶赴成都参加银河奖颁奖会。
杨潇他们非常奇怪,怎么日本还有个中国科幻研究会?
岩上治解释说:‘80年代初你们的科幻蓬勃发展,我们便成立了中国科幻研究会。没想到现在只剩下你们一家刊物了,我们当然要过来参加。’
大家倍感凄凉。
到了1989年,为了提升发行量,《科学文艺》更名为《奇谈》。不可避免地收入了一些八十年代常见的怪诞内容,既不纪实,也不科幻。
用今天的话讲,嗯,叫玄幻……”
(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