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也不意外，因为她早就猜到了。

“那现在呢？”她问：“现在你还恨吗？你还想要所有人都给你陪葬吗？你还想要欣赏我在痛苦中挣扎吗？”

“我不知道。”转转削瘦的脸颊愈发的苍白，眼底也多了一抹憔悴和迷茫，“我不知道，我……”她只是从应九明死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对她来说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失去了，从那一刻开始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忘不了应九明临死前看我的最后一眼，明明是我害死了他，可他却告诉我‘他不怪我’他甚至让我不要哭。”这种情绪实在是太陌生了，她从来没有体验过。

她明明害死了应九明，可他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难过？

自己都快死了，可他居然还能对着她笑，告诉她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该死的，她江转转才不会自责呢！她从小就没有良心，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怎么会自责呢！

听了转转的话南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挺愉快的。

“你笑什么？”转转不高兴的问。

“我笑你可怜。”南绯觉得从来没过的解气，在转转还没意识什么是真情，什么最宝贵的时候就失去了。等到失去了，才醒悟，才开始知道痛苦，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