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大方地夸奖：“很好吃。”

时瑾没有收回手，往前了一步：“我是医生。”

姜九笙摇头，将面前的南瓜粥挪近一点点，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舔了舔唇，很甜，她抬头看时瑾：“这些都是你做的？”

时瑾温声提醒：“不能喝奶制品，会阻碍药物吸收。”

熟稔又亲近的称呼，似乎顺其自然。

早饭是很丰盛，一碗南瓜粥，一碟灌汤虾饺，草莓芒果拼盘里放了火腿土豆饼与紫薯包，还有青苹果汁。

“嗯。”时瑾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旁边，“只做了几样简单的。”

她迟钝了三秒：“……去那边。”

姜九笙接过去，倒出一颗，闻了闻。

他说：“你还有些低烧，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姜九笙语塞，她的喜好，他像是很清楚。含了一片，甜而不腻，她眯了眯眼，胃里都舒坦了。

时瑾没再说什么，拿了床头柜上的药给她，又递了一杯水。

姜九笙断了念头了，她身体算不上好，抽烟又喝酒，除了不熬夜，基本这么折腾怎么来，大概因为如此，这冷水一泡，就扛不住了。

他音色温柔，带了安抚，像极了大提琴拉出的催眠弦乐小夜曲，动听又蛊惑人心。

时瑾的厨艺很好，姜九笙喜好分明，算得上挑食，不过时瑾拿捏得恰到好处，味道极好，而且养胃。

为什么是选择题，而非是非题？

姜九笙回头：“啊？”

“还合胃口吗？”似乎问得随意，只是他停顿下来的动作显现出了几分不自然与慎重，不难听出语气里极力掩藏的期许。

“若是苦，可以多吃几片，柜子里还有。”时瑾说。

她没有客套，一顿饭，也算宾主尽欢，餐桌上交谈并不多，却也不拘谨，自然又闲适，姜九笙很喜欢这种感觉，淡淡的，舒服自然，显然，时瑾的礼仪与气度都拿捏得很好。

出了房门，姜九笙才发觉，时瑾的公寓与她那边的格局一般无二，她借宿的那一间是公寓一楼的主卧，大概便是时瑾的卧室。

时瑾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停留了片刻后收回手，然后退后一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算太亲近，却也不疏离，嘴角带了很浅的笑，清贵雅致。

“吃药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你现在可以喝牛奶，不过冰的不行。”

她不是声控，照样入了迷，一时恍惚，不禁想，时瑾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一举一动都能扯着人的思绪，像谜，像笼了雾的月，像拨开朦胧，却抓不住轮廓。

姜九笙微怔，不再动了。

不顶用，想抽烟，想喝黄桃酸奶。

姜九笙接过去，水是温的，不知是时瑾什么时候放的，她喝了药，向时瑾道谢：“谢谢。”

时瑾递过来了一杯牛奶。

退烧药是白色的药丸，不是胶囊，特别苦，姜九笙素来嗜甜，舌尖苦涩一直散不去，她皱眉，又喝了两口水。

时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急又不缓，他喊她：“笙笙。”

姜九笙稍稍停顿，看着时瑾的眼睛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狗儿子：照片妈妈，偷偷告诉你，主人爸爸昨天偷亲了你！

主人爸爸：我的手术刀呢？

狗儿子：杀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