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舶郑重其事地应下了:“我知道。”
他知道时瑾了多少时间才走到姜九笙面前,也知道,这个家伙疯起来有多狠。
如果博美学会了人话,它一定要坚定又坚强地告诉它妈妈: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可吓狗的爸爸,吓得它几次都差点没了狗命,还好,是它足够坚强与勇敢才能一路挺过来。
一旦扯上某个因素,会情绪失控、暴躁易怒,甚至伴随了暴力倾向,典型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时瑾信任的人,姜九笙算一个,徐青舶也算一个,前者是无条件,后者,因为救命之恩,徐青舶那条命,是在时瑾的手术刀下活过来的。
杨局长头皮发麻,赶紧陪笑:“徐公子请讲。”
这倒是,中南秦家就是再家大业大,在江北,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杨局长快五十了,啤酒肚很大,保养得还算不错,笑起来脸上有两条褶子,从审讯室拿了份文件,然后亲自去了接待室,收了收肚子,恭谦了几分。
自言自语似的,她轻叹着:“我好像怎么都看不透。”
徐青舶估计,八成是姜九笙喜欢这种型,他就很直截了当:“口头谢谢不收,知道我卡号吧,直接进账。”摊摊手,“毕竟,我们是塑料上下铺,谈感情伤钱。”
她揉揉它的脑袋。
“他伤了她。”时瑾抬眸,漆黑的瞳,深邃而平静,“若不让他尝够苦头,他还会再去找她。”
时瑾神色淡淡:“报你的名字会更省事。”
头骨破裂,还断了一根肋骨,全身都是伤,虽然不致命,可光看照片他这个医生都觉得瘆人。
“好。”时瑾拿出手机,当场清算,转账。
徐家那几位,各个都是日理万机的。
姜博美抖毛,一个劲儿地抖毛,然后扯开嗓门。
“徐公子客气了。”
这姿态,当来警局喝茶吗?
“家父那里,还希望杨局长帮忙瞒着点。”徐青舶笑得像个浪荡公子爷,“要是让家里老头子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顿训。”
徐青舶叹了口气,起身跟上去,冷不丁地扔了一句:“我在医院碰到姜九笙了。”
签了字,徐青舶往椅背上一趟,拖了拖语调:“杨局长。”
“嗷呜——嗷呜——”
治疗方法:姜九笙。
时瑾并不回答。
“徐公子,还要麻烦你在这签个字。”
也是见了鬼了,徐青舶很清楚地知道,自个儿不是什么投桃报李的大善人,怎么就甘愿给时瑾东奔西走了?
治疗现状:病人拒绝治疗。
“人已经送去医院了,伤得不轻,律师会出面调解,你准备好足够的赔偿金应该就没什么问题,直接走私了的流程就行。”徐青舶坐到时瑾旁边的位子,继续说,“你公寓那两个保安收了钱,知道怎么做,监控也确认过了,没问题。”
时瑾立马停住了脚:“她怎么了?”
徐青舶见到时瑾的时候,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审讯室里,双手交叠放着,面前放了一杯水,他处之泰然。
病因:姜九笙。
“谢谢。”时瑾说。
“……”
鲜榜第二名。
致谢四海八荒的小仙女们,顾总裁爱你们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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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