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我还不是你老婆。”
她用力抱着他,羞得说不出话来。
霍常寻窝在沙发里,看着她,头顶五颜六色的灯光落在他眼里,流光溢彩得好看,他似笑非笑着:“外面这么大雪,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那姑娘脸上好点,但也是肿的,很淡定地在查看齐小五身上的包,她也是个暴脾气:“骂什么骂!毁容了我娶你就是了。”
就不信了。
她手环在他脖子上,把脸乖乖贴过去:“也不晚的。”
这大佬气,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霍常寻摸摸她的脸:“染宝。”
论起辈分,总总确实要叫她一声姑姑。
总总有时候还是挺听他老子的话的:“好嘞!”
“……”
小姑姑?
小黄毛气坏了,拿出了操天操地的气场:“兄弟们,给我弄死他!”
“嗯。”
她突然不动了。
陆启东叫住他:“急急忙忙干嘛呢?”
总总打过的架,比黄毛吃过的米还多。结果毫无疑问,总总以一己之力,把校霸和校霸的小弟全部打趴下了。
霍常寻撑着伞,把她拉到怀里:“冷不冷?”
“我想留下来把书念完。”
“嗯。”
她知道的,她很喜欢他,他这么坏,她很怕不得善果,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呀。
进去后,他心里更堵了:“还没家里的卫生间大。”顶多二十平,小得他都伸不开腿,怪不得平时视频的时候,她都不给他看屋子。
那怎么行,总总不同意:“告状的都是孙子,大佬都是用拳头解决问题。”
“……”
兼职时间是四个小时,斯林顿的工价很高,四个小时的工钱够她几天的伙食,快到下班的时候,交接班的黑人女孩来叫她。
霍常寻:“……”
“嗯?”
他下意识就要反驳,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你想好了?”
他伸手,在她脑门轻轻戳了一下:“怎么,傻了?”
“那想吃什么?”
“嗯。”
“老大!儿媳妇!”
齐小四哇的一声哭了。
他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心情很郁闷,他把外套一脱,扔在了她身上:“早晚是我的人,非跟我倔,咱家钱多,你给我省什么?”他真有点生气了。
“你,”
他再开弓。
十月,斯林顿的雪还在飘,霍常寻说等月底了过来看她,算算时间,她已经来斯林顿快三个月了。
总总九岁的时候,模样长开了,越来越像他爸,那浪天浪地的性格,跟他爸年轻的时候也越来越如出一辙了。
那姑娘叫齐乔,是齐家老大流落在外的女儿,辈分很高,齐小四齐小五都要喊她一声姑姑。
声音都抖了。
他觉得应该是他长得太秀色可餐了,脸上包最多,不到几分钟,就肿成了猪头,一摸,痛死了,他要气死了:“你妹的!老子要毁容了!”
她突然睁开眼:“等、等等。”
霍常寻见她一直不说话,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不高兴?”
齐小五乖乖把弹弓奉上。
卧槽!
她声音里,有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笑了笑,把灯关了,钻进了她的被窝,不过一会儿,就折腾出了一身汗。
她听见声音,抬起头:“常寻。”
总总生下来足足八斤二两,白胖白胖的,是大院里有史以来最重的新生儿,也正是因此,奠定了总总孩子王的地位。
霍常寻眼睛都红了,咬了咬后槽牙,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裤子套上:“我去买。”
霍常寻咬了咬后槽牙:“我只有一个老婆。”
【所有人可见】
总总奶声奶气地说:“不许哭!”
“……”
霍一宁:恭喜。
总总扫了一眼她细细的胳膊:“你打得中?”
她上前,伸手:“给我。”
她目光很亮:“霍常寻。”
霍常寻回复纪菱染:嗯~
霍常寻顶了顶后槽牙,慢条斯理地把衣袖卷起来:“染宝,今天别拦我,我非要打他一顿。”
——摘自《民国结婚证书》
总总六岁的时候,上小学了,继续搞天搞地搞事情。
总总从家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个小萝卜头拿着个弹弓在打树。
总总盯着那俩乌龟瞅啊瞅:“哪只是母的?”
这个床有点老旧,他一动,就响……
“嗯。”
电话里,就听见老爷子声如洪钟的叫声。
一个多月没见,霍常寻也想她想得紧:“什么时候下班?”
“……”
总总问:“你打哪了?”
纪菱染回复霍常寻:不可以骂人。
容棠、宁也、往事随风等24人点赞。
霍老爷子觉得难以置信:“你真没强迫人家姑娘?”那姑娘,以前可是高官千金,正经的名门闺秀,能看上只猪蹄子?
小黄毛当场炸毛:“艹!你活腻了是吧。”
那时候的总总还矮矮的,这几年瘦了,很玉树临风了,他指着那个比他高了两个头的男孩:“你就是一中那个校霸?”
她声音越来越小:“没有那个。”
用词注意?
真把他当禽兽呢?霍常寻恼火了:“爷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霍常寻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能被我做破了。”
窗外阴云,落在眼里,却有流光,煜煜生辉,她漂亮的影子倒映在了他眼里,安静、倔强、美好。
总总先爬起来,又一屁股坐在了齐小四身上,四岁的总总可结实了,对齐小四来说,简直泰山压顶。
齐小四立马不哭了,爬起来:“好哒总爷。”
第二天,老爷子和儿子儿媳就来了斯林顿。
霍常寻耐着性子:“没。”
“以后喝酒别叫我,我老婆不喜欢。”附图【结婚证】
齐小五是齐小三家的二胎,齐小四的弟弟,今年才五岁,跟齐小四小时候一样,奶包得不行:“总爷哥哥,我的风筝飞树上去了。”
“嗯。”
“是我同桌。”
他把她抵在了床头,抬头,眼眶微红:“染宝,”他俯身在她耳边说,“难受。”
纪菱染在那边叫他。
她爽朗一笑,松手了,蹲下一把把齐小五扛到肩上,冲总总挥挥手:“毁容了就来齐家找我,我负责到底。”
总总一只手断了,还打着石膏,拉不开弓,只好一只手握着手柄,用牙叼着弹簧拉弓,这角度,不好瞄,几次都没打中风筝。
“好。”
“还没有,我买了验孕棒验了。”
不行,忍住,不能狂笑:“你没骗我?”
他知道她的脾气,太倔,劝不了,他也一向拗不过她,那行,说:“那我也留下来。”随她去,反正她在哪他就在哪。
婚后番,起。
她自然是害羞的,只是霍常寻磨一磨她,她就依了。他才知道,原来她对男朋友这么纵容,不像之前的她,又倔又不听话。
霍·畜生·禽兽·牲口当天晚上就飞了斯林顿,次日上午到了纪菱染的住处,门没关,他进去的时候,她正一脸无助地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那个验孕棒。
霍常寻在陪陆启东喝酒的时候,接到了纪菱染的电话,原本应该是她上课的时间。
总总十三岁的时候,刚升了初中,大佬换了地盘,就注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ran,最里面那桌的客人点了一杯蓝色火焰,专门让你送过去。”
她摇摇头:“如果怀上了,要生下来吗?”
霍家三位家长的意思是,先把证领了,等孩子生了再办酒席,纪菱染说好。霍家人做事效率高,在斯林顿给纪菱染置办完一套房子之后,回国就和纪菱染的母亲会面了,从婚宴谈到了孩子的周岁宴。
好吧。
齐小四嗷嗷叫:“爸爸——”
“好。”小琉璃长发披在肩上,又漂亮又文静,模样开了一些,稚嫩里可以看出几分精致,“总总,你要哪一只?”
情到深处,彻底失控。
“嗯……”
然后蹭的一声,摩托车一溜烟跑远了。
纪菱染打了个哆嗦,看他衣服穿得少,便说:“不冷。”
他怎么没见过?
“霍忆苦,给我死过来!”
总总把黑色的头盔戴上,跨坐到机车上:“带我的妞去兜风。”
“想吃你。”
末了,拍拍手:“从今往后,一中谁做主?”
艹!
总总:“……”
纪菱染把他的外套挂在墙上,岔开了话题:“你吃饭了吗?我给下面条。”
到住处已经很晚了,雪小了一些,她租在了一个老式的小区里,隔出来的单人间在二楼。
“你这个禽兽!”
霍常寻声音继续抖,狂喜在他眼里横冲直撞,撞得火四溅,目光都蹭亮了:“东子,我要当爸爸了。”
犹如一盆冷水突然兜头浇下来。
她声音很干,有些缺水:“常寻。”
小姑娘十三四的样子,穿着中性风的衣服,走路带风。
“干嘛呀,这么扫兴。”
齐小四笑嘻嘻的:“行,我的总爷,打球去不?”
小曾孙的名字是霍老爷子取的,忆苦,与他堂哥建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时代风。小名则是纪菱染取的,叫总总。
“只能办休学了。”
总总看了看自己的短袖:“艹!”
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样,大概,因为两情相悦。
医生笑着说了恭喜:“宝宝五周了。”
他半天才开口,还结巴了:“去、去医院了吗?”莫大的惊之后,就只剩狂喜,快要把他的头脑全部冲昏,思绪都是卡壳的。
一月底,纪菱染学成归来。
后面,脆生生的女声说:“我来。”
这么禽兽不如?!
纪菱染蹲下,与小朋友对视:“总总,告诉妈妈,为什么打架?”
霍常寻:“……”
总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嘴上调戏,他都懵了。
想打断他的狗腿。
纪菱染问:“怎么了?”
轰隆,晴天霹雳!
他老实招了:“刘小胖扯了美美的头发。”
爱妃就养了四天,被总总无意间……一屁股坐死了,总总悲伤地把爱妃埋在了自家院子里,还插了一炷香,温柔地叫爱妃安息。
齐小四捂嘴,好难过好伤心,他呜呜呜他嘤嘤嘤。
自打齐乔来了大院,从此,大院再无总爷,只有乔爷。总爷变成了小总,天天追在乔爷后面,跟个小媳妇一样,要她负责。
霍常寻还没缓过来:“嗯。”
她细细的手腕,勾住了他的脖子。
呵呵。
霍常寻走后,还是那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她突然觉得空荡荡的。或许因为关系更近了一步,之后的一个月,霍常寻的电话更勤了。
“你这个牲口!”
“你可以告诉老师,让老师去处理。”
八月六号晚上十点,纪菱染分娩,诞下霍家第二位小曾孙。
齐小四:“……”
次日,两人去领了证。
本来说好慢慢处的,现在……
琉璃把那只母乌龟送给了他,总总给乌龟取了个名字,叫爱妃。
“依你。”
纪菱染也拦不住,总爷大佬挨了他老子一顿揍。
就冲这声总爷哥哥,总总也得给他把风筝弄下来:“弹弓给我,我给你打下来。”
霍常寻上前,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很久,安抚着:“我带你去医院。”
总总耳根红了个透透的,心里暗暗骂了句:流氓!
她考虑了一个晚上。
呜呜呜呜呜……好坏哦。
他好厉害……
“还有半个小时。”
这两天,正好是周末,纪菱染基本没有出过门,厨房、浴室、书桌,甚至那个不到一平米的窗台,他们都试过。
外面风雪交加。
“咚。”
齐小四哭唧唧:“总爷。”
哦,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霸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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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