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共同治校,学风非常自由,注重劳动实践,平时还要帮忙种地。
这个龙隐寺就不错,并不修筑殿宇,也不兼并土地。以岩洞为佛堂,靠收香火钱过日子,拢共也才几个和尚而已。
没人计较此时是晚冬,而非诗中的晚秋。
游山玩水,总能让人忘记忧愁。
“汪汪汪汪!”
名妓立即起身研墨,捧来纸笔盈盈相望。
消息传出之后,大量士子退学,纷纷回去读私塾。
“好说。”朱铭微笑。
这写的是之前在村社吃饭,又夹杂朱铭的人生际遇,写情写景,虚实相合。
还有确定课表和科目,身体锻炼也不能耽搁。
一部分士子退学之后,跑来七星书院听课,朱铭这里愈发兴旺起来。
加税的对象,涵盖各行各业,商人、地主、市民、农民一个也别想跑。
于是,宋徽宗迫不及待的恢复应奉局,石纲又特么重新搞起来了。
富户捐赠的财物,皆由学生们来管,朱铭并不收为己用。
旁边之人,纷纷喝彩。
瑶族在宋代多写为“猺族”、“摇族”,桂林周边的熟瑶,还没纳入官府统治,不需要交税服役,因此跟汉民相处较为和谐。他们经常下山卖货,商贾运去北边售卖,算是各取所需。
朱铭没怎么看出来,但蔡怿坚称那是龙型,又有水光摇曳增强效果。盯着看了好半天,朱铭只能承认那是龙,这样才能匹配风景名胜。
走得不远,就在七星山的另一侧。
转眼便到了除夕,朱铭与学生们一起过年。
岩壁凿有佛龛,朱铭入乡随俗,也上前拜了几拜。
蔡怿说道:“明日选一个好地方,便在七星山刻下此诗。”
但日子过得还可以,经常招待游客,备下饭食赚些外快。官吏也不来盘剥,否则太守进山旅游,上哪儿找地方吃饭住宿?
朱铭刚刚进村,土狗就叫唤起来。
随行之人,有会曲艺者,还唱起俚曲助兴。
所谓村落,不过十几户人家。
明面在埋怨村犬,其实在讽刺奸党。
甚至连学校的伙食,也不打算请厨子,由学生轮流煮饭做菜。朱铭和学生们的随从,可以帮着打下手,愿意读书的也能来听课。
吃过饭菜,已晚上八点多了,居然并未结束行程,蔡怿又带着朱铭去夜游漓江。
本地学生,只跟来几个,此时都看向朱铭。
朱铭借着酒兴挥毫,也懒得大改,凑合着能用就行:“赋性生来本野流,手提竹杖入桂州。饭篮向晓迎残月,歌板临风唱晚秋。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如今不受嗟来食,村犬何须吠不休?”
礼品当中,以瑶货居多。
“对对对,”尚用之连忙附和,还得意洋洋道,“桂州附近岩壁,我已刻了六首诗。”
朱铭今天耍得高兴,喝他个酩酊大醉,便在画舫里呼呼大睡。
两浙兼江东经制使陈亨伯,为了给童贯筹集军费,建议在江浙收取经制钱。
桂州也有元宵灯会,蔡怿那帮子官员,硬拉着朱铭去观灯。
他并不憎恶任何宗教,前提是别沾染太多世俗。
裁撤之后,还能回京补缺。
递送公文的官差,直奔州县衙门而去。
宋徽宗颁布圣旨,正式废除三舍法!
全国各地的州学、县学,如果在元丰年间就已有的,依旧予以保留。元丰之后兴建的官学,以及辟雍、宗学及诸路提举学事官属,全部予以废除。
每个班,由学生推选班长,每月轮值更换。还要推选学生会长,协助管理学校。这些安排,在太学里也有,并非朱铭拍脑袋想出来的。
蔡怿、尚用之两位驴友带队,朱铭领着诸多学生,坐船去游龙隐岩。
范致明则是问东问西,在岳州收酒税时,他也喜欢到处游览,还把历史人文也一起写进书里。
好意思说,在旅游景点刻字,换几百年后要交罚款的。
如今这么搞,等于被晾在桂州。他们的学生无法升贡了,全都要去考科举,以进士录取人数来判定政绩。
说好的罪己诏呢?
童贯本人已经回到东京,让部下继续追剿方腊残兵。
对于征收经制钱,童贯表示赞同,毕竟打仗确实需要用钱。
但突然恢复石纲这事儿,就连童贯都感觉不可思议,劝谏宋徽宗说:“东南人家饭锅子未稳在,复作此邪?”
宋徽宗大怒,童贯因此获罪,只得加倍讨好皇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