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托了托想在她怀里跳起来的瑞公主,然后说起道:“今日汤和大长公主来和朕说,她应下了七郎与琉儿的亲事。”
林嫤高兴起来,道:“那好了,是件大喜事。当日我给淑妃许下了这么大一个海口,结果汤和大长公主那边一直没有回应,我都差点没法跟淑妃交代。我明日就让人跟淑妃说这件事去。”
皇帝道:“皇姑母倒也没有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意思,只是七郎是她心爱的孙子,就是琉儿是公主,皇姑母也想先多看一看她的性子再决定。”
林嫤抿着唇笑起来,所以汤和大长公主这么些时候一直没有给于回应,其实是在考察大公主?现在答应了,那便说明大公主是过了她的眼了。
皇帝想到现在他也已经在忙于儿女婚事,突然有些感慨道:“等过几年泰儿和敬儿成了亲娶了妃,再生下孩子来,朕也做祖父的人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
林嫤看了看皇帝那张依旧还年轻的脸,再看看他手上抱着的还在吃奶的瑞公主,只好笑笑不说话。
怪只怪这时候的人们成亲都早,叔叔比侄子还年幼的情形都多得是。
皇帝又想起了什么,问起林嫤道:“你五妹的亲事定下了吗?”
皇帝还记得因为绰娘和太子差点反目成仇的事,太子闹着要娶婥娘的事在他心里总是个梗,他打算明年就让太子和崔氏大婚,并不想这件事再出现任何的意外,所以自然是希望婥娘的亲事越早定下越好。
林嫤道:“二伯母心里倒是有一个人选,两家也过了口风,只是二伯母心里还有些犹豫,所以暂且还没过三书六礼。”
原本林家是早就想将婥娘的亲事定下来的了,只是先遭遇了嫄娘遇害的事,堂姐去世,婥娘这个妹妹倒是不好再大张旗鼓的谈婚论嫁,所以这才耽搁了下来,一直拖到了现在。
皇帝“哦”了一声,问道:“你二伯母看中的是谁?”
林嫤道:“去年的新科探花郎,徐稍。”
皇帝恍然道:“是他呀,他长得不错,才识也可以。”
徐稍的探花是皇帝钦点的,所以皇帝对他印象颇深。除了因为他的才华出众以外,还因为他在一干士子中,长得也十分风度翩翩。所以他与另外一名士子殿试时表现得不相上下,但皇帝最终却钦点了他为探花郎,也因为人长得俊秀,总是让人看着更加赏心悦目的。
皇帝继续跟林嫤道:“徐稍的曾祖父徐良是先帝的太傅,其祖父徐明也官拜礼部尚书,倒是他父亲徐安的才能不显,便是看在徐太傅和徐尚书的面子上,朕也只让他在大理寺寺丞的位置上坐着。”
林嫤笑笑,大理寺寺丞只有正五品,无论是与其祖父“三公”之一的太傅,还是与其父亲一部尚书相比,都完全不能比,而这,还是皇帝看在两位前人的面子上,可见这位徐安的才能有多平庸。
而徐安的品行也的确是让林家人有些看不过眼,徐安为官不怎么样,倒是红袖添香上十分有一套,房里纳了一堆的姨娘,姨娘又个个跟斗鸡眼一样斗得死去活来,而偏偏徐夫人的性子过于懦弱,根本压不住姨娘,所以徐家现在就跟乱了套一样。
皇帝又道:“不过徐稍这个人,倒是有些其曾祖和祖父的遗风。”
能得皇帝这样评价,可见对徐稍的前程也是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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