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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和潘梦君同是贞郡太平村人,两家相邻,他俩从小就青梅竹马,长大后,更是村子里公认的金童玉女。
他的灵武的确练得不怎么样,自小修炼祖传的灵魄吞噬心法,可苦练十多年,修为才达到灵武的第二重境界——灵动境。不过上官秀的头脑却很聪明,但凡是他看过的书籍,不管多么复杂的内容,他几乎都能过目不忘,而潘梦君恰恰相反,她对课本知识不感兴趣,对灵武倒有极高的天赋。
她本来和上官秀一样,同在太平村附近的丰台城书院上学,后来她转入丰台城灵武学院,在她只有十六岁的时候,她的灵武修为境界就已达到第六重的灵元境,这在整个丰台城都属罕见。
也正是因为潘梦君在修炼灵武方面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她后来才被帝国灵武学院所选中。
潘梦君从未出过远门,何况还是去千里之外的风都上京,在她的请求下,上官秀毅然放弃他在书院的学业,陪着她一同来到上京。
之后,潘梦君在帝国灵武学院里进修,上官秀在饭馆、酒馆、客栈等地打些零工,做伙计。
刚开始,潘梦君还时常抽空和他见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由三、五天见一次变成十天、二十天见一次,到最近已是一两个月都未必能见上一次面。
正如潘梦君自己所说,生活在小村子和丰台城的时候,她的世界太小,眼睛里只有上官秀。可进入帝国灵武学院之后,她的世界彻底改变了。
在帝国灵武学院里,有太多太多的贵族子弟、青年才俊,与这些人相比,上官秀显得太微不足道。
就是在这种落差之下,冷柏元出现,对年轻貌美的潘梦君一见钟情,在他的穷追不舍之下,潘梦君的移情别恋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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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走在上京繁华又热闹的大街,周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座热闹的荒漠之中,看着海市蜃楼。
他想现在也许该是自己回家的时候了,但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所受到的羞辱,他想把这份羞辱加倍的奉还给冷柏元,但问题是,他现在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上官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暗下来。
他向左右瞧瞧,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走到上京的郊外。
作为风国的都城,上京太大了,人口超过百万,即便在相对冷清的郊外,路上的人潮仍是川流不息。
咕噜噜!空空如也的肚腹传来鸣叫声,上官秀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走了一整天,水米未进。
他向前观望,前方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座酒馆,酒馆不大,门脸也破旧,在郊外也不太可能存在多大多豪华的酒馆。
上官秀深吸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到酒馆这种地方,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即要养活自己,又要攒下来给潘梦君买她喜欢的礼物,哪还有闲钱供他到酒馆花销?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回想以前的种种,上官秀觉得自己的行径太愚蠢也太可笑,自己好像只是在为一个女人活着,而且还是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女孩出现,让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
上官秀的蜕变,只是才刚刚开始。
他走进酒馆,里面的客人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穿着,大多都是市井小民。
上官秀在酒馆的角落找到一张无人的空桌,坐了下来。
刚落座,勤快的店小二快步走了过来,伙计上下打量上官秀两眼,笑问道:“小兄弟,你有钱吗?”
上官秀还不到十八岁,穿着又陈旧,一脸的失魂落魄,店小二显然是担心他来吃霸王餐的。
他抬头看了伙计一眼,抬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只小布包,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反问道:“你看够吗?”
伙计好奇地把布包打开,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只玉镯。这只玉镯光滑圆润,晶莹剔透,算不上珍品,但也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此玉镯是上官秀在上京打好几个月零工攒钱买下的,本是打算送给潘梦君做她的生辰礼物,结果礼物还没送出去,他已经被人家三振出局。
上官秀觉得自己在上京的这一年多就是个笑话,现在他不想保留下任何与潘梦君有关的东西,当然也包括这只玉镯。
伙计拿着玉镯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满脸堆笑地连连点头,问道:“客官,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
有钱的就是客官,没钱的就是小兄弟,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上官秀满不在乎地一笑,说道:“你看看这只镯子能值多少钱,就给我上多少钱的饭菜,如果还有剩,就算是对你的打赏吧。”
伙计闻言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哈腰,应道:“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说着话,他捧着玉镯屁颠颠的一溜烟跑开了。
看着伙计把玉镯拿走,上官秀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感,反倒有种解脱般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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