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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属下不敢确定。”花蝶缓缓摇头。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哪怕是朝中大员,她都敢在程麒面前毫不犹豫的保证自己没有看错。
但现在对象是二皇子,这个指控太大了,说二皇子偷偷参加反贵族的集会,等于是说二皇子私通乱党,欲图谋不轨,这么大的事,一旦其中有误,谁又能担待得起。
“唉!”程麒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
长公主让都卫府追查京内叛党,还提醒都卫府要重点调查帝国书院和帝国灵武学院的学生,结果二皇子又偏偏跑去参加学生们反贵族的秘密集会,这是巧合吗?
程麒从中隐隐约约地嗅到一股阴谋的气味。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烦恼,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烦恼。
上官秀是个小人物,现在他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己竟然没有属性。
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般的噩梦,他都不知道自己再继续修炼灵武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晚,上官秀没有睡觉。程麒和他约定是时间是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程麒等人走的时候就已经是丑时了,距离寅时不到一个时辰,何况上官秀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能受到都卫府的启动,对他而言绝对是件好事,但要命的是,自己的灵武又受重挫。
自己没有属性也就罢了,可自己从小修炼的灵魄吞噬心法也存在致命伤。
吸食灵气的同时,自身要受到灵气的反伤,这简直就是自杀心法,除非自己永不使用灵魄吞噬,永远都不提升修为?那自己岂不成了废人,即便进了都卫府又有何用?
灵魄吞噬心法里缺少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如何有效控制吸食进来的灵气,使其不对自己造成反伤。灵魄吞噬心法可能是自己唯一可以使用的技能,如果解决不了这个弊端,那自己可真就成废人了。
上官秀在床榻上盘膝打坐,冥思苦想该如何弥补灵魄吞噬心法中缺失的那个环节,如何让吞食进来的灵气被自身快速吸收掉,可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合适的办法。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当年上官平南能开创如此玄妙的灵魄吞噬心法,自然是灵武学中的奇才,对于灵魄吞噬心法的弊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上官平南也只研究出纳灵归元这个环节,还远远无法做到边吸食灵气边转为己用。
在灵武学天赋这方面,上官秀未必比不过上官平南,不过上官平南穷其一生也参悟不透的问题,要上官秀拍拍脑袋就想出解决的办法,那也不现实。
上官秀冥思苦想近一个时辰,脑袋都快想炸了,他也没想出一个能解决此弊端的有效方案。看眼放在窗台上的沙漏,业已快到寅时,上官秀挺身站起。
这个问题他琢磨不透,只能留到以后慢慢想了。
他换上都卫府的那身行头,穿戴整齐后,又带上鬼脸面具,走出家门。
他的家位于北城的贫民窟,距离城门不太远,出城也方便。
上京的晚上没有宵禁,上京太大了,城墙内的城区只是上京的内城区,在城墙之外,还有大片的民宅,那是外城区,可以说上京的外城区要远比内城区大得多。
晚上,上京的四城城门并不关闭,但有为数众多的官兵看守,盘查进出的人员。
当上官秀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就听呼啦一声,围拢上前十数名手持长矛的官兵,众官兵快速把上官秀围在当中,一个个如临大敌。
不能说看守城门的官兵小题大做,而是现在上官秀的打扮太诡异。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倒也没什么,可头上还戴着一副恐怖的鬼脸面具,这就太吓人了,官兵们自然把他当成了匪盗之徒。
上官秀也被突然冲过来的官兵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便恢复冷静,不紧不慢地抬手伸入怀中。以为他打算掏武器,众官兵齐声喝道:“不许动!”
他伸入怀中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把手从怀中抽出来,掌心多出一块黑色的铁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都卫’两个大字。
看清楚上官秀手中所持的令牌,周围的官兵脸色同是一变,人们急忙放下长矛,碎步向两旁纷纷躬身退让,一名什长军衔的兵头快步上前,插手失礼,毕恭毕敬地说道:“是小人眼拙,还请大人恕罪。”
上官秀戴着面具,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在面具内,他的嘴角已不自觉地扬起。
都卫府的令牌还真是好用,刚才还呲牙咧嘴活像要把自己生吞的官兵们在看到令牌后立刻变成了一只只温顺的小羊羔,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上官秀不慌不忙地把令牌揣回怀中,什么话都没说,迈步从什长的身边走了过去。
什长急忙转回身,再次插手施礼,正色说道:“恭送大人!”
赏花亭位于北郊的云门山山脚下,距离上京不算太远,上官秀出城门后急行了一刻钟,来到赏花亭。
距离好远,他便看到赏花亭里站有一人,走到近前一瞧,这人的打扮和他一模一样,同是身着黑色的劲装,头戴黑色的鬼脸面具。
通过此人的身材他能判断出来,亭中的黑衣人正是花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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