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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是被禁卫军押送出钰王府,又被押送回自家。
见到上官秀被一大群的禁卫军带回来,等在家里的洛忍等人齐齐从屋子里冲出来,众人来到院中,围住上官秀,先是看看站在院外的禁卫军,然后紧张地问道:“秀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反问道:“你们知道何为一败涂地吗?”
“啊?”众人倒吸口气,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
他含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现在就是一败涂地。”说话之间,他分开众人,走进自家的茅草屋里。
洛忍等人面面相觑,急匆匆地跟了进去,异口同声地问道:“秀哥,到底怎么了?”
上官秀环视家徒四壁的屋子,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费了那么多的心机,目的就是想在上京出人头地,上官家是在这里跌倒的,他想让上官家再在上京站起来。
结果,唐凌的一句话,便让自己先前所作出的种种努力皆付之东流。自己以为找到唐钰,是找到一座坚不可摧的大靠山,而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二皇子这座大山也是会轰然倒塌的。
靠人人跑,靠山山倒,现在上官秀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
只要还受制于人,只要还在一人之下,哪怕是贵为王公,也会在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哈哈!”上官秀站在房中,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秀……秀哥……”洛忍等人无不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上官秀笑了好一会才收起笑声,环视众人,问道:“你们以为我疯了吗?”
“不,我们……”
“我没疯!我只是突然感觉很轻松,也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以前,我的想法太幼稚,千辛万苦的想留在上京,梦想着一步登天,可我就如同那水上浮萍,只能随波逐流,稍微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其实,从零开始建立起来的根基又何尝不是最稳固的。”
“你们都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吗?说起来也真是好笑,上官家的人竟然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两次。一百多年前,我的先祖在上京被罢官削爵,发配到贞郡,而一百多年后,他的子孙竟然又布此后尘,再一次被罢官削爵,发配到贞郡,历史往往就是这样的巧合。”
“秀哥,你……”
“我,就是那个上官家的人!”上官秀走到床榻前,将被单扯下来,边往上面放自己的衣物,边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后,皆是又惊又骇,想不到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说完话,上官秀整理衣物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瞧瞧自己放在被单上的衣服,他猛然将被单一掀,衣服散落了一地。
他站起身形,幽幽说道:“上京,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这里的东西,我也不会带走任何一样!”
“秀哥!”曹雷跨前一步,震声说道:“不管你去天涯海角,我老曹都跟着你!”
上官秀一愣,看向曹雷嗤嗤地笑了起来,说道:“大雷,你跟着我做什么?我现在是被发配回贞郡,你知道贞郡是什么地方吗?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受苦吗?”
“秀哥,当初我们可是发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不管你愿不愿意带我走,反正我老曹是跟定秀哥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跟着你一块走!”
曹雷话音未落,洛忍接话道:“贞郡又怎么了?没什么不好的,留在上京受达官显贵的鸟气,还不如跟着秀哥去贞郡,只要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难道我们的!”
袁牧大笑道:“你俩把我要讲的话都说完了,我没啥好说的,你们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做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人生走一朝,能有这么多的兄弟相伴,也值了!”
丁冷挠挠头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觉得去贞郡好过在上京。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们走的时候带上我,那么,我们还是兄弟,如果你们不带我偷偷跑了,我丁冷追你们到天涯海角也和你们算账!”
听闻他们的话,上官秀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他倚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眼圈红晕,泪水夺眶而出。
他被唐凌罢官削爵时没有哭,被发配回贞郡时也没有哭,但是现在听完众人的话,他的眼泪完全止不住了。
对他来说,上京的确没有什么好留念的,唯一值得想念的就是自己结交下的这群兄弟们,对他来说,上京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带走的,除了这些兄弟们。
自己大起时,他们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现在大落时,他们无一人离自己而去,这份情感,让他窝心,更让他刻骨铭心。
头一次看到上官秀落泪,众人心头一酸,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
“秀哥……”
上官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挺身站起,环视在场的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能带你们走,跟我去贞郡,不仅仅是吃苦,更会有性命之危!”
“秀哥,我们不怕!”
“但是我怕!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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