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的劲道极大,只剩下一小段的箭尾露在他的眼外,弩箭的箭尖在他的后脑探了出去。那名军兵连叫声都未发出来,当场毙命,身子贴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黑衣人趁机快步走到城门前,一走一过之间,将余下的三名军兵嘴巴捂住,手起刀落,匕首深深插进他们的心脏。
为首的黑衣人抬手向两侧指了指,手下人会意,分出六人,顺着城门两侧的楼梯窜上城门楼。
城门楼里的军兵也都在打瞌睡,直至六人已走进城门楼内,人们才睁开眼睛,见来者都是自己人,他们站起身形,问道:“他们来早了吧,现在还没到换班的……”
他们正说着话,那六名黑衣人已齐刷刷地亮出匕首,快如闪电的向他们的要害刺去。
不到十名的军兵,几乎是转瞬间之间被他们杀了个干净。而后他们把尸体推到墙角,搬动城门楼里的绞索,把内城门的铁栅栏门提起来。
随着内城门被拉起,等在城门洞里的四名黑衣人立刻毛腰钻了过去,合力搬开外城门的门栓,而后众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由纯铜打造,无比沉重的外城门一点点的拉开。
拉开外城门后,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冲到城外,手中还高举着一支火把,向着南方用力地挥舞着。
天色漆黑的黎明,城门前的那一点摇晃的火光也显得格外醒目,即便数里之外都能看清楚。
就躲藏在金州附近山坳里的白衫军探子见状,急忙爬下山坡,快步跑到上官秀近前,急声说道:“天哥,城内的兄弟们得手了,现已发出信号!”
正在闭目养神的上官秀猛然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整个山坳里的白衫军们也都跟着纷纷起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上官秀身上。
他眯缝着眼睛,抽出肋下的佩刀,向山坳外一指,震声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金州近在咫尺,满城的金银珠宝都是我们的!兄弟们随我杀进城内,用我们的刀剑让人们永远记住我们的名字,白衫军——”
“杀——”白衫军众人眼珠子都红了,齐齐喊喝一声,在上官秀的指挥下,人们冲出山坳,犹如潮水一般,向金州涌了过去。
金州城墙上有建有瞭望塔,里面也有军兵在放哨。听闻城外有轰隆隆密集又沉重的脚步声,人们纷纷探着头向外观望。但是现在天色太黑,能见度非常有限。
如果是有经验的军兵,不用看到敌人,只通过敌军奔跑时传来的脚步声就能大致判断出敌军的数量和远近,但金州城内的县军都没什么战斗经验,人们瞪大眼睛,望着城外,什么都看不清楚,当他们终于看到成群结队的白衫军汹涌而来的时候,白衫军距离城门都不足三十步远了。
守城的军兵见状,吓得脸色大变,一名官兵慌慌张张地提起铜锣,急促地敲起来。
随着铜锣声响起,城头上正在睡觉的军兵们皆被惊醒,人们下意识地向城外一看,好嘛,城外白花花的一片,全是身穿白衣的白衫军。
“敌人!有敌人来偷袭县城——”
城头上的军兵们手忙脚乱的提起弓箭,捻弓搭箭,向城外放箭。
城头上的箭矢稀稀拉拉的飞射下来,落入白衫军的人群里,不时传出人们的惨叫声。
但如此强度的箭阵又哪能抵挡得住蜂拥而至的白衫军,同伴们中箭的惨叫声更是刺激得人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冲锋。
短短三十步的距离,几乎是转瞬即至。
城门大敞四开,完全是不设防,以上官秀为首的白衫军未费吹灰之力,直接涌入城内。随着大批的白衫军进城,南城这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上官秀一边向城内走着,一边回头大声喝道:“李虬,干掉城头上的守军,把南城给我牢牢占住了!”
“天哥,这里就交给我了!”李虬回头大吼道:“虎头营的兄弟跟我走!”随着李虬一声令下,有数百之众的白衫军随着他向城墙上杀去。
不用上官秀再下令,以梁栋为首的豹子营和以常峰为首的鹰爪营开始向城中冲杀。
白衫军下设有五营,分别是虎头、豹子、鹰爪、飞凤、盘龙。飞凤和盘龙即可算两营,也可算一营。虎头营、豹子营、鹰爪营的兵力都有六七百人,飞凤和盘龙二营的人数加到一起也才有六百人,掌管这两营的正是张勃和李美娟夫妇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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