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碌城开了个好头,接下来,漳水县的吕阳、青城、营城也相继来投,随着白碌城、吕阳、青城、营城纷纷投靠到上官秀的麾下,漳水一县只剩下县城漳州还不属上官秀的势力范围。
漳州是县城,也是漳水县最大的城邑,城内人口二十余万,这在整个贞西都堪称首屈一指了。漳州城内囤积着大量漳水县的县军,共兵力有一万左右,而且在这一万兵力中,难得的是还有三个营的骑兵。
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马匹非常值钱,特别是战马,尤其昂贵,要养一支骑兵,是非常耗钱的,不过骑兵在战场上的威力也是显而易见,相当于现代的机械化部队。
漳水县的县尉名叫秦墨,虽说现在漳水县各城皆已投靠上官秀,但秦墨可没有投靠上官秀的意思。他手里有上万的兵马,又占据着漳州这么大的一座城邑,他做城中王做得好好的,没有理由自降身份,去转投上官秀。
与他意见向左的是县守刘旭。刘旭认为单凭漳州一城之地,无论如何也对抗不过上官秀势力。现在上官秀已经占据了金川县、北丘县和漳水县大部分地区做,以一城之力去对抗三个县,又怎么可能会赢。
在私下里,刘旭有劝过秦墨,己方携漳州投靠上官秀,以上官秀在漳水县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罢黜自己和秦墨的官职,两人还可以继续做县守县尉,又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刘旭的意见,秦墨不以为然,谁敢保证他们投靠上官秀后,后者一定还继续让他二人做漳水县的县守县尉?再者说,现在他们就是漳州的土皇帝,天不管、地不管,又何必非要在自己的头上放一个顶头上司呢?
若是在和平时期,刘旭这位县守的话在秦墨那里还有点分量,但现在天下大乱,谁手中掌兵,谁就说了算,秦墨是县尉,掌管着全部的兵权,他执意不听刘旭的劝告,后者也无可奈何。
上官秀率军进入漳水县的时候,本来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着灭掉飞花阁叛军,为自己身负重伤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可随着漳水县各城纷纷来投,这就像一股股的激流,在推着他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现在,上官秀的视线业已落到漳州,目前,整个漳水县也只有漳州还在独自为政。上官秀有派出信使,去往漳州,邀请秦墨和刘旭与自己合兵一处,共谋大业。不过信使只见到了秦墨,都没有机会去见刘旭。
听明信使的来意后,秦墨倒也干脆,立刻命人把信使拖出去斩首示众,还将信使的人头悬挂在漳州的城门楼上,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当刘旭听闻这个消失的时候,再想阻止秦墨,已然来不及了。
刘旭又急又气,忍不住连连跺脚,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现在秦墨杀了上官秀的信使,这无异于直接向上官秀宣战啊,这事最后又怎能善了?
果不其然,听说己方去往漳州的信使被杀,人头还被挂在漳州的城门楼上,上官秀麾下的将官们无不是勃然大怒。
现在上官秀手下的将官人数已不少了。一部分是以洛忍、丁冷、贾彩宣为首的金川军将领,一部分是以李虬、常峰为首的白衫军将领,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德兴军的将领。
德兴军的将领人数最多,除了原有的将领外,上官秀还把德兴城灵武学院的学生们吸收进军中,不论身份的高低贵贱,只要是灵武高强者,便可在军中为将。
放眼望去,上官秀麾下的将官当中,大半都是德兴军将官。
在德兴城的县尉府,一名身穿魁梧的青年将官跨步出列,向上官秀插手施礼,说道:“大人,秦墨那匹夫竟敢杀我方信使,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人当即刻发兵漳州,与秦墨决一死战!”
这名青年将官正是来自德兴灵武学院中的一位,名叫子傲,以前未在军中任职,一直赋闲在家,当金川军在德兴招兵买马时,子傲带着几位志向相投的好友前来投靠,都被提拔为偏将。
上官秀揉着下巴,没有马上接话。洛忍说道:“秀哥,漳州城内兵马过万,而我军即便先后加入了白碌军、吕阳军、青城军、营城军,但总兵力也才接近两万,而且后加入的城军疏于操练,战力不强,去攻漳州,只怕,难以取胜!”
赵晨说道:“秀哥,漳州城也不是铁板一块,首先漳州军的士气不高,他们也不愿与我军交战,其次,县守刘旭主张投靠我军,但县尉秦墨反对,我看,刘旭这个人倒是可以被我方所用。”
“哦?”上官秀心头一动,问道:“刘旭愿意献出漳州?”
赵晨点头说道:“刘旭是有此意,但他只是县守,不掌兵权,秦墨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这么说来,漳州的问题只出在一人身上,就是秦墨。”上官秀揉着下巴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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