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平日里多温雅的一个人啊,愣是被太史遗的这一句话噎得涨红了脸色。
“孙家与陆家之仇,追根究底,也是当年各为其主,方有这诸多误会,如今陆家深明大义,为江东百姓之故,宽厚大度,与孙家化干戈为玉帛。
如此大义,是江东百姓和孙家之幸!”孙权给自己倒了半盏水酒,端起来示意太史慈,“便如今朝,孤与子义也将误会说开,便能君臣相和,再无嫌隙。”太史慈也连忙起身举盏,“君侯宽宏,臣有幸得遇明公,定然赴汤蹈火,守护江东百姓。”
孙权自然也应下。
一时间,主客相欢。
太史遗还想开口说什么,太史享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虽说大家是兄弟,但太史享还不想这么年纪轻轻就陪着下黄泉,“仲弟啊,你这身子还未好全,不宜饮太多酒。额,这会儿了,你也出来久了,肯定是累了。
走走走,阿兄陪你回去休息。”
太史遗都还没来得及挣扎两下,就被太史享直接给拖走了。
酒宴上的这个小插曲也在众人打哈哈之中渐渐圆过去了。
徒留孙权在回帐之后还在自我反省,究竟这太史遗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有些愤懑地看向幼煣,“孤在吴县的名声这么差?旁人都私下议论孤薄待发妻?”
幼煣本以为孙权是喝酒上头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没忘记这事儿,甚至看起来还相当在乎这名声和评价。
“属下倒是真的打听过了,这吴县的确没有人这么说,只有太史遗这么说。而且他还说,是夫人……亲口说的。”
听到前半句,孙权心里觉得合理,听到后半句,他的脸色垮得比先前更厉害了,显然是没想到这流言的来源竟然是乔玮。
他不禁有一点自我怀疑,抬头问幼煣,“孤待夫人不好吗?”
幼煣摇摇头。
至少从他的眼光来看,君侯待乔夫人是极好的,便是自己待自家的夫人也做不到这么多。
孙权继续问,“那孤纳妾了吗?”
幼煣依旧摇摇头,在他看来,君侯算是他知道的人中,最不好色的了。
但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乔夫人就是极好的颜色,君侯最初见了乔夫人就要娶人家,可不就是好人家那点颜色嘛!
但自从他跟随君侯以来,的确是没看到他除了乔夫人以外,好别的颜色,甚至连身边服侍的侍女也是不允许近身,只做些洒扫浆洗的事情。
先前君侯还未成亲,还拒婚谢家女公子,府里就有人猜测君侯有断袖之好。
太史遗:我不累……
太史享死死捂住他的嘴:不,你累了,很累很累,马上就要厥过去的那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