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宁拿肩头撞她:“听说李玉棋只是把云黛赶走,就算完事啦?”
一向和善的人此刻面无表情:“你无非想说,今日做此等荒唐事,险些连累了韩大郎君,我此刻赶你走,来日成国公府若要与你秋后算账,你该怎么活。”
若换做是她,带了云黛回京,关起家门打死算完,再不然绑了人送到成国公夫人面前,任凭人家发落处置。
“你不用说你鬼迷心窍知错了,拿着我的脸面,武安伯府的体面,成全你的后半生,这不是鬼迷心窍,是心术不正。”李玉棋一句话把她噎了回去,“我不带你回京,免得母亲活活打死你。
姑娘历来心最软的,说不得还有回旋的余地……
周宛宁果然张口就啐:“便宜这小蹄子!”
事情虽说平息,众人心里到底都不痛快,是以还是定了明早启程回京。
“姑娘——姑娘!”云黛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好在……好在是姑娘自己要处置。
云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姑娘,奴婢……”
云黛跪在原地没敢再往李玉棋身边凑,期期艾艾叫姑娘。
她甚至不敢再求,怕惹恼了这屋中哪一位,她下场说不得更惨。
李玉棋这性情实在有点离谱了,也未免太过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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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的事情传的很快,这要得益于赵行手笔。
她颇为丧气:“这回好了,韩令芙又有得卖惨装乖扮可怜了。”
周宛宁得了消息匆匆跑去绿腰,满脸的难以置信,却在姜莞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香包若为外人得了去,那香气不用细究都知是李玉棋的,她岂不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韩沛昭是为人算计,背后真正的恶人是云黛自己,且她也自食恶果,被李玉棋赶出家门去。
她于内室,身上是藕荷色琵琶袖的对襟襦,小手一甩,琵琶袖口随之摆动。
自松鸾出来不过一刻,他已吩咐底下的奴才们四下传开。
“那丫头成天跟在她身边当差,这种事一个弄不好,连她都得装进去。”姜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若是我身边人做这样的手脚,连那恶心人的香包都染上了我惯用香料的气味,哪里有这样好说话的?”
她本有心叫长宁装几样赵行爱吃的糕送去主院,转念一想倒像是跟韩令芙打擂台,何况赵行自己也不是不能处置,韩令芙八成连主院大门都进不去,何苦来哉,便就作罢。
可她除了连声叫姑娘,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既不是那等混账羔子,我表姐也快进京了,这桩婚事尚且没有过明路,就先相看着呗。”姜莞也不想节外生枝,敷衍了两句,“要是我表姐不喜欢,她自然会跟我小姑母说,这么大的事,我就不瞎搅和了呀。”
“那你表姐八成要嫁去他家了。”周宛宁脸又垮下去,“我从没听过她说旁人的不是,更没见她真情实感讨厌过谁的。想想我就觉得烦,河东裴氏好好的门第,做什么非要与他家结亲!以后你们做了亲家,再见韩令芙,岂不要看在你表姐的份儿上,对她也给三分好脸色。”
她吭吭哧哧不满意:“真让人不痛快!”
姜莞心说那不会,嘴上没提,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笑着揭过去没再继续这话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