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看她那个眼神，就知道柳明华那事儿她根本就没放下。

姜莞知道他什么意思。

于他而言那是最甜蜜的，就怕她会觉得是负担。

皇婶神色几度转变，也是因为这个。

姜莞本就不是真觉得委屈，不过做做样子给他看，更类似于撒娇。

“渴不渴？”

姜莞眉心一挑，更抱着不放。

他声音低沉如玉，姜莞脸颊又是一红：“行吧。但说真的，过两年阿耶回了盛京，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姜莞却横眉：“你这就嫌我絮絮叨叨烦人啦？”

就像是行宫不叫她摘兜帽那次一样。

姜莞眸色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姜莞越发往他身边凑了小半步，两只手牵上他袖口，试探着去挽他手臂。

她说了半晌，他是真担心她口渴。

赵行垂眸看她，嘴上说好，心里却在笑。

提起晋和帝和郑皇后，姜莞脸上的笑意才淡了点儿：“那……那我今天用不用跟你进宫去给圣人请安啊？”

赵行蹙眉就往外抽了下手。

她撇撇嘴：“从小把我带在身边，他肯定觉得你处心积虑，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在打我的主意，然后等我长大了，就把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给偷走了。”

“珠珠，我怎么能是把你骗到手的呢？”

在这上面，赵行一向很克制，对她管的也很严。

见她老实下来，才转过身看赵然，眸色泠泠：“你有什么事儿？”

听了这话，面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好吧，但你要带我再去听两场戏，给我道歉。”

说到底也是为了她着想。

姜莞依言放开他，撇嘴的委屈样却没逃过赵行的眼。

“那还来郡王府指点我练功不？”

赵行说没有：“我哪儿敢呢？皇婶可说了，不叫我欺负你。”

姜莞撇着嘴抽出手：“你不想说就算了嘛，别拿这话哄我呀，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

她从小跟在他身后，马车能坐同一辆，他的寝宫她也出入自由，不过从她十岁之后，他连进她的院子都要阿兄陪着才肯进，人前也不太准她有莫名的肢体接触，揉个头，搭个披风，这就已经算是极致了。

后来看她没完没了，才捉了她手腕：“好了，你手不疼吗？”

不过好在她不会为了这个扭扭捏捏，也就欣然应下了：“你怕不怕我阿耶不同意呀？”

什么清修三月便算了，嘴上说说而已。

这丫头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这般古怪！

要他说，柳明华这样黑心下手想要取人性命，就该告到官家圣人那里去，哪有她那么多的说辞，要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可答应了她，连二兄也帮着她。

赵然咬了咬牙：“方才约了几个朋友在茶楼吃茶，正好撞见柳明华的大兄，他过来同我们打招呼，结果他家小厮匆匆追过来，草草说了这么一通，我这才知道，就撇下他们，赶紧回来告诉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