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勋摇头说没有:“阿耶之前把四郎痛打一顿,他本就在养伤,这些日子家里的奴才们都不常到他院中走动,以免打扰他养病。
王仵作犹豫了下,突然开口。
赵行抬眼看过去:“你说。”
赵行眉心一凛:“查不出?”
“照你这么说,那些御医便都是庸医,见闻还不如你一个小小的仵作了?”
高由敏却直觉不好,沉声斥胡可勋:“此案过了刑部与大理寺两家,还在官家面前上了眼,属要案大案,京中民心不稳,群情激奋,小胡大人难不成以为此乃贵府家事这样简单的吗?”
胡可勋一听这个差点儿没跳起来骂人:“我弟弟已经死了!难不成他死后还要再遭受这么一场吗?若是有什么内伤,难道御医诊脉时竟然一概看不出来,还得等人死了,让你剌上一刀,才检查的出来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盗贼可曾去过胡四郎院中?”
胡可勋被气笑了:“你鬼扯出这些话来,我却要问一问你……”
御医诊脉和仵作验尸差别大了去, 诊不出所以然, 不代表验不出问题。
“或者是内伤, 验是验不出的,得开了膛才检查的出来。”王仵作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把旁边大理寺的仵作看呆住。
后者立马会意,提步往屋外叫了大理寺的仵作进来再验一回。
胡可贞身上是整理过的,换了干净衣服, 也擦干净了脸,安静地躺在架子床上, 要不是面无血色,惨白到吓人的地步,跟睡着了也没什么两样。
赵行的剑眉皱的就更紧了。
“四郎去的突然, 家中还未来得及赶制棺椁回来, 眼下尸身还停在他自己卧房中,微臣引二殿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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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来的也不算迟,赵行他们刚进了院子不到一盏茶,胡府的奴才们就引着大理寺一众人跟进了胡可贞的小院。
赵行跟高由敏对视一眼,一时皆无话。
又等了两盏茶,得到的结论是完全一致的。
王仵作回是:“体表无致命伤,也不曾中毒,不过死者面容略显狰狞, 瞳孔微大, 的确像是惊惧之下导致的心脉骤停而猝死。”
“或者……”
胡可勋怔然一瞬,面色铁青:“徐寺卿,我家是苦主,死的是我弟弟,即便是要开膛验尸,难道只二殿下与二位大人做主便可,竟用不着我这个苦主点头同意吗?”
赵行淡淡嗯了声, 一路上都再没有别的话同胡可勋说。
“我……你……”
胡可勋被他突然带起的气势震住,一时间磕磕巴巴起来。
赵行懒得听他那些废话,盖过他声音,径直问王仵作:“你方才说或是内伤,那个什么随笔中,有此类记载吗?”
王仵作斩钉截铁回道:“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