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倒吸口凉气:“官家和圣人真的到现在都不知道……吗?”
赵行见状直摇头:“你又输,每年又要上桌跟他们打,不叫你玩你还不乐意,输了钱又委屈。”
“郑家几个孩子年后要来京城了。”赵行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本来只是他家大郎抵京赴任,结果一来二去,人又多起来,他家几个女孩儿,还有二郎跟五郎,也跟着过来。
自家兄妹在一起玩儿,一把牌也输不了多少,玩儿上一整天,就算三家赢姜莞一个人,她最多也就输个几两银子罢了。
姜莞心口发沉,笑意也敛去不少。
赵行来郡王府那会儿,姜莞正输的上头。
他们终归是要来的,父皇亲口定下的事情,况且他家大郎又没做错什么,未见得去毁人前程。
外人看他永远不知疲倦为何物似的,姜莞到底与他同床共枕快十年,自然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听见身后脚步声,她连起身都不曾,扭脸儿去看,小脸又垮着,撇嘴叫二哥哥。
平白得了赵行二十两,眉飞色舞的。
惹得姜元瞻直皱眉头,气她没出息:“家里短你银子使了?二十两银子把你高兴成这幅样子。”
本来年节生意红火,是留不下包间雅座的。
赵行却摇头说不打:“陪我出去吃两杯茶吧。”
这两天我怕大兄心里不痛快,一直在承义馆陪他,所以也没出宫来找你。”
长安犹犹豫豫想叫姑娘,她打牌的手气更差啊。
姜元瞻一听这话面色更沉,在身后叫她:“别在外头吃酒!”
姜莞也不理他,只去拉赵行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只管吃,也不主动问赵行。
包间会留下三间,雅座也会留下三个,就是怕有贵人登门,却没了位置,得不得罪人的要两说,这事儿他家掌柜的不愿见。
他在宫里遇上事儿了?
怪不得两天没出宫找她。
前世他在福宁殿批奏本,往往一熬就到深夜,次日还要早起上朝,一整天不得清闲。
要真是把留下的几间也都包圆儿了,真没了位置,只能说明日请早。
姜莞笑吟吟接下来,然后起身:“二哥哥替我打吧!”
赵行看她要吃第三杯的时候,按在她手背上:“你说了两杯。”
姜莞嘟着嘴松开酒盏:“宫里出什么事了吗?我就看你心情不是特别好的样子,多吃一小杯都不给。”
我看大兄这两天也没把这个事儿很放在心上,这才放了心,出宫来见你。”
姜莞心里却不受用。
她真是觉得看不懂了。
官家圣人何等英明呢?
赵禹莫名其妙受了伤,说是意外他们就信了?
不过是不想追究郑家罢了!
她真是不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