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说到南边大营,
火势凶猛,前太子埋伏大军,眼看朝廷兵马溃败,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柴青随即领兵而回,这一走,让左护法心有怒意,可惜,离得远,也没法过去交涉一番,
但是,那处斜坡尚可以通行,立刻吩咐道;
“周秀,领三万人马,绕过右侧缓坡,率军先行,本护法,随后而行1.”
“是,护法。”周秀立刻整兵,领三万兵马先行,而后,左凌也不等楚教主之命,派人知会杜护法一声,随即起兵十万,一并而去,让杜护法脸色有些难看,
“右护法,左护法明显是目中无人,还未等到楚教主之命,就一意孤行,率军而走,他是想抢头功,”
五行旗主韩斗明一脸不忿,要不是左凌占着身份,如何能升为左护法,如今更是嚣张跋扈,这些兵,并不是左护法的,
却见杜护法摇摇头,指责一番;
“你啊,嘴上就是没有把门的,教中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他想去,就让他去吧,你带着人,收拾一下战场,把那些盔甲剥下来带回,而后立刻整军,补充兵马,本护法寻思着,大梁城是打不下来的。”
虽然杜少庆为人些心狠手辣,但是趋利避害,在教中无人可比,楚教主虽有威望,可教主,更加深不可测,左凌或许就是教主派来的盯梢的,
韩斗明脸色一白,想到了恐惧之处,赶紧把头低下,
“是,杜护法,是属下过莽撞了,”
瞧着左护法已经领兵绕行,这一去,身边的兵,立刻少了许多,
“快,先把尸体扔进火里,再把铠甲剥下来,”
“是,旗主,”
麾下两万兵丁,开始打扫战场,
北面,
周秀领兵三万余,绕行之后,上了官道,然后迅速北上追击,毕竟是身着轻甲,行军速度快,
只是走的匆忙,前面派出的斥候,和后面的相隔不远,只是时间紧急,周秀也顾不得这些。
追了一会,
就到了缓坡之下,四周静悄悄的,官道上,一地散落兵甲,就连旗帜,都斜插在地上,兵败如此,走的仓皇,遂催促道;
“跑起来,第一个追上的,赏千金,”
在周秀的嚷嚷下,队伍跑的更快了,只是阵型散落,无伤大雅,
也就是这个时候,
斜坡之下,康孟玉听到动静,微眯的双眼立刻睁开,
“梁飞,让弟兄们拉弓搭箭,然后冲过去,”
“是,将军。”
梁飞满眼兴奋,机会就在眼前,要是真能立下了功劳,将军统领禁军内卫,就名顺言正了,
:“举弓,前方百步,散射,放。”
“继续!放。”
眼见着三轮箭雨射出,康孟玉立刻抽出长刀;
“弟兄们,杀出去,”
“杀啊!”
一阵呐喊,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从缓坡后面,万余骑兵冲锋,让官道上的追兵面色如土,刚刚三轮箭雨,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还未调整阵势,敌军就冲了过来,
周秀脸色焦急,喊道;
“敌袭!各自结成圆阵,”
眼看时间来不及了,立刻让麾下结成圆阵,准备抵御骑兵冲锋,哪知道,话音刚落,
身后一片稀疏的林子,贾琏也不等待,扬起手,让那些早已经等待的骑兵,拉弓搭箭,
“放箭,”
“嗖嗖嗖!”
又是一阵箭雨从身后袭来,本就是慌乱的太平教贼军,背后遭袭,刚刚结成圆阵,又立刻散开,仅仅一瞬间,三万大军就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分散开来,
可是,东面康孟玉率领的骑兵,已然冲到近前,长刀挥出,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周秀红着眼,拔出长刀,
“教中弟兄们,杀出一条活路,杀啊。”
“杀啊。”
一声声呐喊,太平教部众,竟然迎头反身杀了回去,顿时,两条黑线厮杀在一起,惨叫声,喊杀声,声声震天。
片刻之后,
血就染红了官道,
贾琏一见,敌军并未溃逃,怕康孟玉有失,立刻率军支援,从树林杀出,迎着太平教后军切入,这时候,就连周秀身边亲军,都挥刀拼杀,尤其是见到朝廷骑兵主将在此,周秀厉声大喝一声;
“某家乃是左护法当下,堂主周秀,敢问来将何人?”
又一次被裹挟冲了进去的贾琏,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凶神恶煞般地贼将,带兵拦在前面,虽然心中胆怯,但是言语上,能比得过贾琏的,还真没几个人,抽出长刀,冷哼一声,
“不过是区区堂主,就是你们护法来此,也逃不出去,还不如尔等束手就擒,本将饶你们一命,”
“气煞我也,看刀,”
周秀此间也不管不顾,提着刀带着兵就冲了上去,贾琏瞪大眼睛,心中暗骂,不是要对骂几句才行的吗,如何那么着急,慌乱之下,一挥手,身后部众,就一拥而上,和对面厮杀起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三万太平教众死伤惨重,朝廷兵马虽有死伤,但是有心对无心,损失寥寥无几,本想赶尽杀绝,可惜,左凌领着的大军,就出现在官道上,并且摆开阵势,缓缓逼近,
贾琏在阵后观看,并未厮杀,战场上一举一动,都落在眼里,官道上的动静,他也瞧见了,贼军援军到此,是该撤了,
大喊一声,
“全军撤退,撤退!”
一声令下,大军立刻脱离战场,往北退去,随之跟着后撤的康孟玉,满脸是血,痛快的大笑一声;
“啊哈哈,琏兄,杀得痛快啊!”
贾琏回头一看,满地的尸首,鲜血横流,还有伤兵未死的躺在那哀嚎,如何是痛快,不过赢了一次,心中紧张神情舒缓了许多,
“是啊,痛快,不过贼军势大,来的援军可不少,孟玉,速回大营,驾!”
“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