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太瞟着岑阿宝扒着半拉脑袋瞅,心扑腾着,干巴巴的解释着:“乖孙啊,奶,奶没别的意思。”
“不是!”他跺脚。是岑老太非让他穿的。
孟笑如摸着扎手的胡茬抽回手,嫌弃的撇撇嘴,惹的岑老大宠溺的大笑,瞅着四处没人想偷摸香一口。
她一屁蛋坐在岑老太腿上:“奶,我想去找爹。”
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岑老大的味道。
翻过一个灌木丛,听见有哗啦啦流水的声音。
听着怪埋汰的,她是画出来的。
嗖,沉默了一路的祈泽尧噌的蹿了出去。
没事,咱有兽骨刀。
岑阿卓回想着他身手很快,慢慢的点头。
这是人之常情。
“乖孙你这是咋了,咋起那老多鸡皮疙瘩。”岑老太伸胳膊感受着风:“也不冷啊。”
今夜月色朦胧,林荫小路幽深漆黑。
碎小短裤被风吹的哗啦哗啦作响。
岑老大眼睛迸射出光:“当真?啥?这儿有药?”
“为了大嫂来的。”岑老三薅着岑老大往边上挪了两步:“大嫂的疯病,诶不是大哥你别瞪我,就是脑子上的病估摸着有希望能治好。”
她感觉到小脏孩直勾勾的瞅着自己,鸵鸟似的把脑袋往岑老太胳肢窝里一怼。
岑阿宝正儿八经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奶,搁河对岸,我寻思四处溜达溜达,又在那撒了泼尿,一抬屁股就瞅着了。”
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胳膊,一摸,没毛,缓了口气。
爹啊,下次咱能别这么吓人不的。
“对,还不容易坏。”
哥,咋办,好像有野兽。
“……我。”
岑阿宝猫近了一看,躲到大树跟前的是祈泽尧:“小脏孩?咋是你?”
路上,岑阿宝忍不住咯咯笑:“小脏孩,没想到你心里还是个小闺女儿呢。”
“谁?”
岑老太也回来了,砍刀往胯上一别,肩上扛着根树杈子,前头穿着野鸡,后头穿着兔子,造的灰头土脸的,还成,没受伤。
岑阿宝意识到什么:“二哥,快追上他,指定有爹的消息了。”
“咳。”岑老三瞅了眼,臊的他急掉转头背过身:“大哥你……咋不瞅着点人,真是的。”
“阿宝知道,爹爱娘,奶爱爹。”她晃晃小脑袋:“都是爱惹出来的祸啊。”
岑阿宝臊的用小手握成拳头往脸上怼:“什么尿出来的呀。”
岑阿卓满肚子的大道理都被淹没了:“一会儿三叔起来值守,奶他们不会有危险。”
“好。”她嘴上答应着,眼睛却贼有主意的转着。
就为了这四个板车,岑家人忙乎了整整半个月。
扑通,岑阿宝被眼前的情形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前是一头羚羊,羚羊的脖子已经被泄了口子,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鲜血流在地上,流在岑老大的身上。
而岑老大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若不是看见胸前有微微的起伏,真的以为咽气了。
最最可怕的是羚羊的羚角竟然深深的插在了岑老大的肩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