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宝忽的一拍脑子:“奶,最重要的柴房和地窖的缝隙还没堵呢。”
“娘,用纸堵吧。”
窗户缝,门缝总算是堵住了。
躲蝗灾这几日也没白躲,至少把面全都做成饼子或窝窝头了,又做了不少饭团子。
岑老二和儿子岑东靠在一起念叨着:也不知做的车能不能让蝗虫糟蹋了。
前些日子捞的蛤蜊把肉剔出来晾干存了起来。
他们搁地上铺了层草甸子,铺了个褥子。
蝗灾的第五日,岑阿宝能分的清黑天白天了,充满希望的大眼睛望着外面:“奶,蝗虫好像少了许多。”
“恩想法子堵住。”岑老太道。
“娘,我看用煤灰堵。”
“啊。”她想到啥,急急扒住碗,跟猪八戒吞人参果似得把鸡蛋糕吞了:“我的牛,我的骡子。”
等她失败的时候,他自然再以大哥的身份站出来教育她。
蝗灾的第三日,遮天蔽日,压抑的气氛让每个人心里惴惴不安,只能不停的干活来寻找踏实感。
岑阿宝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睁眼一看还是黑的,她拧着身子,腿搭岑老太身上,嘟囔着:“奶咋过的那么慢,还没亮天啊。”
李香孟笑如妯娌俩正缝被子,一会儿咬断针脚,一会儿把针在头发上蹭蹭,针穿过布料的声音格外清晰。
岑阿宝翘着脚:“奶,我有法子,咱用今日吃剩的米粥熬成糊糊,里面加点灰烬,木屑,最后再用纸堵住门缝。”
岑东回房之前还纳闷的看看门缝:按妹的法子竟然真的没有蝗虫飞进来。
蝗虫太多了,不分白天黑夜的祸害粮食,草树木,成群的它们不但飞的速度极快,啃噬食物的速度也极快。
干了两个时辰的活儿,都把烛灯给熬灭了,岑老太终于发话让大家回去歇着了。
岑阿宝寻思着,得亏她做足了准备把海货粮食收进了空间啊。
外头时不时响起村民们愤怒的咒骂声,或是腾腾腾的急忙跑路声。
他们做完这些没有马上进来,隔着门板对里面喊:“奶,拿几个盆,烧起来,多加点柴火。”
她放下布帘,小脸儿皱成了菊:“奶……”
岑声看看爹又看看娘,继续闷头用药杵子磨药。
岑老大岑老二一人握着个把手数一二三齐刷刷把门拉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
蝗虫怕火,怕烟,熏熏它们,让它们离的稍微远点。
对对对,这么说就踏实了。
火盆分别放在了地窖、柴房、窝棚和各屋门口。
他默默的拿出了几张大油布,又拿了一碗糊糊,还拿了几块砖头,想了想,看向岑阿卓:“你举着火把跟我走。”
鱼、野猪肉、野鸡、野兔子也剁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按岑阿宝说的把被子做成了睡袋,省地方还暖和。
蝗灾的第十日,外头虽然还是有,但是零零散散的少了不少,最起码能出门了。
岑家人跃跃欲试的尝试着推开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