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候笑的太大声了,也会有人用核善的目光瞪他们一眼,龇牙咧嘴的想要说些祝福的话。
“咱们在这里笑的这么贱,待会儿不会挨打吧?”
“凭什么挨打,笑又不犯法,去了法院我都不怕。”江勤一脸的理直气壮。
正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忽然撵着积雪就飞驰而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路边之后,三个大汉从车上下来,目光在三人的脸上扫过,最后锁定了中间那个。
“你就是江勤?跟我们走一趟吧。”
“嗯?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可是练过的!”
江勤被人架着胳膊一顿叫唤:“我草,轻点啊,笑不犯法的吧?”
见到这一幕,郭子航和杨树安瞬间收敛了微笑,有些惶恐地开口:“我,我们刚才没笑,都是我叔一个人笑的。”
大汉们对视了一眼:“算了,一起带走。”
“诶?别啊,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你饶了我吧,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
半晌之后,随着一路颠簸,江勤、郭子航和杨树安被带到了观澜大道的花园别墅。
等三人下车的时候,立马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
龚叔赶紧从里面迎了出来:“江少爷,二太太来了,想要见见你。”
江勤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可是要见我也不用这样啊,说一句王子请上车就好了,怎么还带绑架的,这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王法。”
“二太太这个人比较幽默,就喜欢开些小玩笑。”
“人呢?”
“在客厅里呢,二太太这个人脾气很好的,人也比较和善,对大小姐也是真心的好,所以您不用紧张。”
江勤心说我早就见过了,根本无所畏惧,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冯楠舒,而冯楠舒对面则坐着秦静秋。
和上次在沪上见面的时候一样,秦总的姿态还是那么优雅,只是笑容更加亲切。
“江总,好久不见啊。”
“秦总,您怎么在这儿?”江勤露出一个惊讶十足的表情。
秦静秋微微扬起嘴角:“其实,我是楠舒的婶婶。”
“……”
江勤深吸一口气,震惊许久才开口:“我说您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您是冯楠舒的婶婶啊,我……我完全没想到,藏的太深了吧婶婶。”
秦静秋看到江勤的反应还挺满意的,她要的就是这种让江勤感到震惊的效果。
“我有时候觉得缘分真是上天注定的,记得你当时说我身上的气质很熟悉,还说我给你一种长辈的感觉,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实在有些被吓住了,怪不得呢,要说您是楠舒的妈妈我也信,气质太像母女了。”
秦静秋掩嘴笑了两声,有点心花怒放,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只盒子:“江勤,新年快乐。”
江勤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块金色腕表,表盘上刻着Patek Philippe,也就是平平无奇的百达翡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老曹开学之后不得被滋死?
“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就当是传家宝好了,楠舒要了你家的一只镯子,我送你一块手表,而且出门做生意,总得有几个大件配得上身份。”
江勤犹豫了一下后收下,转头看向冯楠舒:“小富婆,你去楼上玩一下,我有事情问婶婶。”
冯楠舒乖巧地点点头:“回家的时候叫我哦。”
“知道了。”
江勤目送她上楼,然后看向秦静秋:“婶婶,我知道小富婆从小没有妈妈了,但她爸爸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龚叔说自己是个司机不能妄议家里事,所以我好奇了很久。”
秦静秋抿了下嘴:“冯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国外,这几年次贷危机严重,冯家在海外的生意亏损很大,大哥一直在那里稳定局面,没有时间回国,而且他还有了个儿子,就更不方便回来了。”
“那她继母呢?”
“我跟那个女人相处不多,只知道她是公公介绍给大哥的,大哥和嫂子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所以他对那个女人没什么感觉,但又推托不了。”
江勤眯起眼睛:“然后那个女人就把楠舒从您身边抢走了?”
秦静秋点点头:“后来我去国外呆了几年,经常会听大哥说,楠舒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中得奖,不管什么都做的很好,所以我们都觉得那女人或许是个不错的母亲。”
江勤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秦静秋咬了下嘴唇:“等到我再回来,楠舒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是她没有表情,也不会社交,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壳……”
“是她继母的原因吗?”
“我当时就是这么觉得的,但那个女人说楠舒是比赛参加的太多,精神有些抑郁,所以让大哥把她送到济州静养。”
江勤捋顺了一下整条线:“用楠舒的成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好母亲,让楠舒的爸爸对她产生好感,然后再找理由把她送回济州,趁这段时间生了个儿子,好计谋啊。”
秦静秋抿了下嘴角:“我当时也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对待楠舒的,可是楠舒已经不信任我了。”
“确实挺让人好奇的,听说她连春联都不让贴啊,真牛逼。”
“不管怎么说,江勤,婶婶要谢谢你,楠舒现在好像有能力去敞开自己的心扉了。”
江勤想说这是友情的力量,但是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最后只是露出一个微笑。
今天是大年初一,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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