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看著他这副模样,不禁微微皱眉。
明明已经换回男装,怎么还这个样子?
以前的余风可不是这样的,看来回到华夏后得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否则他真怕这兄弟以后“回不来了“。
不管怎么说,要求余风穿女装的是他。
余风要是真出什么问题,他这个做大哥的也难辞其咎。
林北辰那异样的目光只持续了一瞬,余风並没有察觉。不过他也很快停下了手舞足蹈,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娘“里“娘“气的?
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啊。
……
与此同时,山本小次郎已经召集了阴阳师家族中的多数高手。
他对著眾人无奈地摇头嘆息:“我们阴阳师一派如今彻底被边缘化了。要不是我主动暴露身份,他们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即便如此,他们对这件事依然不够重视。”
“这不怪你,我们都明白你已经尽力了。”
“我建议,我们全体成员立即进驻富土山坐镇。”
“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只不过……这样做会显得我们阴阳师很掉价。”
一眾阴阳师正在激烈討论对策,
但他们並不知道,內部早已出现內鬼。
他们商討的內容和情报,已被他们所聚酒馆的老板全部匯报给了林北辰。
酒馆老板才不在乎什么龙脉不龙脉的,
他只认钱——林北辰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位老板向来认钱不认人。
就算林北辰是华夏人又怎样?类似的事情他已做过不止一次。原来,这老板是林北辰过去执行任务时结识的线人,双方已合作多次,在酬金与任务交接方面早已轻车熟路。
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林北辰也从不会瞧不起他。
“还是老板您通透,明白赚钱才是硬道理。”
“什么樱国气运龙脉的,跟咱们这些小人物有啥关係?我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就算龙脉真没了,也影响不到普通老百姓过日子。”
“要说实在的,这些报酬可比那些虚的靠谱多了。”
林北辰这番话非但没让酒馆老板不快,反而让他觉得遇到了知音。老板正是这么想的,所以双方才能多次合作愉快。
“可不是嘛,我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
“贵客您一出手就这么大方,我哪有拒绝的道理?要是拒绝了您的合作,那才是真傻。这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回这样的大买卖啊。”
酒馆老板脸上笑开了,皱纹都挤成了菊状。
两人相谈甚欢。
一旁的余风暗自撇嘴。从利益角度说,酒馆老板和林北辰確实是各取所需;从任务角度看,这位老板也算友非敌。但他就是瞧不起这种为了私利出卖集体利益的人。不过他也明白,正是有这么多这样的人,他们的计划才能如此顺利。樱国內部並非铁板一块,正因如此,他们的行动一直没引起高层重视。
只有阴阳师一族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其他各大家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而这些阴阳师恐怕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早已被华夏方面掌握。
他们要去的富土山,早已布好了死亡陷阱。
不用说,这些阴阳师肯定会前往龙脉所在之处。
而在龙脉核心地带,林北辰早已埋好了大量炸药。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林北辰和余风一直在暗处观察。
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
接下来,他们將亲手送这些阴阳师上路。
都是经歷过生死考验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任务產生情绪波动。执行任务最忌讳的就是心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绝不会犯,事实上,也没必要同情这些人。
华夏难道就没有牺牲者吗?
这些傢伙为了破坏华夏龙脉,不也害死了不少道长?
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人者,人恆杀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华夏向来是礼仪之邦,通常不会主动对別人动刀。
只有当別人选择与华夏为敌时,
华夏才会奋起反抗。
樱国与华夏之间有著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准確地说,樱国对华夏始终贼心不死。
……
“刚收到消息,看守富土山的两位前辈已经遇害。”
“看来华夏派来了不少高手,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山本小次郎一边走在富土山的山路上,一边对同伴们叮嘱道。
眾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与其他势力不同,阴阳师一族对这件事高度重视。
“说得对,绝不能掉以轻心。要破坏富土山龙脉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我猜华夏派来的人可能还在山上。”
有人接话道。
这个判断得到了普遍认同。
但走著走著,他们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山风凉颼颼地吹过,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山林忽然变得异常寂静,连鸟叫虫鸣都消失了。
就在这时,成群飞鸟扑稜稜地振翅高飞,黑压压的鸟群如同乌云蔽日。林间还传来各种动物的嘶吼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绝对是灾难降临的前兆。
难道富土山龙脉已经被破坏了?他们终究来晚了一步?想到这个可能,阴阳师们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走在熟悉的山路上,他们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莫名其妙地,所有人都感到心慌意乱。
互相交换眼神后,他们发现彼此眼中都带著惊恐。不是只有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而是所有人都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绝对是危险来临的预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