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啊。”汪雪绒歪嘴一笑。

“就算真有假的，送出去以后被人看出来，那砸的可是我的招牌。”

张扬看着看着，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汪老师他们会买这么多东西，不放出去展示，又不卖掉。

“这个皮夹子，鼋甲制品，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价值的话，五年有期徒刑。”

张扬摊开手，表达着自己的疑惑和无奈。

“你看看，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在这之前，实行的是文物局的暂行条例，主要针对的是文物出国出境的问题，对国内文物的流通，要求没那么严格。

汪雪绒听完张扬的解释，应该是想明白了，同意的点点头。

“这个鼻烟壶，盔犀鸟的，二级保护动物。”

因为这里面，大部分的都不能合法买卖啊！

剩下的都是些翡翠、玉石啥的，价值一般，很多就是晚清近代的，历史价值几乎没有，工艺又算不上好，基本就是看材质来定价格。

“那就挑那些，外行看起来贵，但是实际很便宜的给她。”

“这是亚洲象的象牙制品……”

回收翡翠和二手首饰的人，有几个傻的？

到时候卖的钱太少，这样的忙说不定还要帮第二次。

汪雪绒在一旁热心的解释着，好像是怕张扬觉得东西不重要，她还特意补充说，这些东西现在肯定收不到了。

他看到汪建业深凹的眼眶，觉得有点恐怖，别等下真死这儿了。

汪建业一走，汪雪绒马上从库房里，一路小跑到了张扬面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汪雪绒疑惑的问道。

“放屁的私人财产。”汪雪绒忿忿不平的说道：“当年我二伯，也就是汪建业他爹，办这个博物馆的时候，我们汪家哪个人没把自己藏的宝贝拿出来？”

“我要让那女人知道，惦记建业的钱就算了，惦记博物馆的东西，门都没有。”

“他已经想着，把博物馆的东西送给那个女人了。”

今天，他是应汪家伯侄的邀请，来和汪建业聊聊，半个月以后，在巴黎举办的亚洲艺术品拍卖会，要送哪些“经济价值远高于文物价值”的东西过去，赚点欧元。

“这里是博物馆，又不是珠宝店，哪来那么多假货啊。”张扬没好气的答道。

张扬点点头：“虽然挺离谱的，但这些都是他的私人财产，送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后来盗墓贼实在太猖獗了，才颁布了新的法律。

汪雪绒贴心的给张扬端来杯茶，转身往馆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这串白色的手串，砗磲制品，同样是一级保护动物……”张扬接着介绍。

“但是因为玉石展厅实在太小了，又有社会人士捐赠的那些不得不展示的东西，这些就一直放在仓库。”

“我记得很清楚，我爸那时候在外面干基建，挖出来的东西，都送到博物馆来了。”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张扬有过上次在翡翠店偶遇汪建业的经历，明白东西到了方甜甜手里以后，大概率会被拿出去卖掉换钱。

三分钟后，她一脸歉意的告诉张扬，汪建业实在太困了，在沙发上睡的正酣，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忍心叫醒他。

“没事，那就别喊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反正展会的事也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

张扬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汪雪绒把装有翡翠和玉器的两个盘子全部端进了仓库，只留下了动物制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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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