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自己都没想起来，他还有株老山参带在身边，笑道：“还是抱一细心，带上吧！”

“嗯。”张永德骑高头大马，回答简短而有力。

“回禀牙帅，下吏已经整理成册，检查无误后，就可以呈给牙帅过目。”朱秀老老实实回话。

“抱一兄，牙帅今日似乎颇有心事哈？”朱秀瞥了眼张永德怀里抱着的锦盒，这年头的老山参一定是极品中的极品，掰一点须茎吃，说不定都能补得鼻血横流。

朱秀反思，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也就是那夜共乘一骑时，抱张永德的虎腰抱的紧了些，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

朱秀不提还好，再度提起，张永德面皮轻轻抽搐，忍住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冷冷瞟他一眼，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往后，不许再近我身！某此生，最恨有龙阳之好者！”

朱秀面不红气不喘，紧接着又补充一句：“家师还说，自我之后，老朱家将会开枝散叶，播种于世间！”

“很好。”柴荣点点头。

柴荣脚步一顿，愣了愣，笑着颔首：“随我入帐。”

刘承祐都把注意打到黑火雷上了，你老哥也没有丝毫反应吗？

“下吏遵命！”

朱秀郁闷了，感觉自己很不受重视。

“.是.”朱秀撇嘴，想到了那彻夜的磨牙、呼噜、放屁声，还有那萦绕鼻息间的汗臭、脚臭、屁臭.

“黑火雷具体的配制和操作方法，你撰写的如何？”柴荣问道，对朱秀严词拒绝刘承祐拉拢一事，似乎持不予置评的态度。

柴荣放下茶盏道：“刘承祐找你的事，史节帅与我说了，往后你就搬到大营住，夜里睡觉也能踏实些。”

“不知道。”

“牙帅执掌沧州防务，十数万军民的担子压在肩头，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就算是空头支票，你老哥好歹给我开一张呀！

柴荣忽然没头没脑问了句。

收拾妥当，一行人往刺史府赶去。

“莫非是官家旨意？”

他这位科学先驱者、黑火雷的发明者、檀州隐士四有先生的高徒，都快被刘承祐挖墙脚了，你老哥也不表示表示？安抚人心？表态将来封我个大官，赐我一座大宅，再嫁我个姐妹公主啥的？

张永德默不作声地奉上热茶，柴荣仰靠着椅子歇息片刻，揉揉血丝满布的眼睛，喝口热茶才恢复几分精神。

张永德皱眉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幼被契丹人掳走，连家中父母姊妹都不记得，如何会断定家门是九代单传？”

张永德衣甲鲜亮，黑色披风绣老虎头，扶刀昂首，威风凛凛，朱秀毫不吝啬地朝他投去赞美崇拜的目光。

张永德俊脸冷沉，嫌弃地低头斜他一眼。

朱秀摸摸光头，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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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