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村？”

克里斯接过那本书，书名叫《众神纪元历史探索与研究》，封面是一群跪着沿山路前行的人们。

“早饭在外面，”她站起来，“我去给你拿，屋子小，有些东西放不下。”

之后他没敢再撒谎，后面那几个问题也和唐斯之前问的一样。

那警察没有理她，他对克里斯勾勾手指：

“你出来。”

珍玛破口大骂，随手举起一个玻璃杯砸向警察，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今天，是1349年5月28日。

克里斯摸摸鼻子，十指交叉，脸上是藏不住的尴尬：

左手边的门被人从内打开，警长卡尔·唐斯拍拍克里斯的肩膀：

“二十一岁。”

她十分优雅地坐在克里斯面前，拿起了桌上的羊皮笔记本。

“从哪儿出来的？”

克里斯的瞳孔骤然缩紧，踉跄两步差点倒在地上——今天是周明瑞穿越的前一个月！

克里斯有些不相信警察这么容易就放他走。

他抬头看去，不远处有一间在那些联排房屋外围的，只有大约十平米的小屋，小屋是木制的，外面的木头已经有些略微腐烂。

克里斯边啃面包边问，心里感叹道这味道比变出来的黑麦面包强不到哪儿去。

她的房子不在这些联排房屋中，两人沿路走着，一路上不少人投来诧异、好奇的目光。

“年龄？”

“嗯嗯，就是迷雾村。”

等两人上车后，马车夫缓缓吐出烟圈，一甩缰绳：

“驾！”

“坐吧。”

“廷根市北区水仙街7号。”

等她出去之后，唐斯推门进来：

“你可以走了。”

“姓名？”唐斯头也不抬，例行公事一般。

他走到墙上挂着的日历旁，看着上面的日期。

警局内人来人往，克里斯坐在长凳上面朝大厅，身旁是一个个房间，分为办公室和讯问室，不时有警察押着犯人从他面前走过。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微微勾起的嘴角。

“不要撒谎。”

马车夫叼着烟，斜眼看向克里斯：

“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职业？”

“卢克·约翰逊。”

多蒂家族对于个人信息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到位，克里斯上学一直用的假身份，他在鲁恩的身份是一个修表匠的养子。

“……没有。”

……

“进来。”

“好，克里斯，我叫珍玛，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谁从迷雾村下山呢。”

“这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我不欢迎警察，请出去！”

克里斯伸出手去和那妇人握手，感觉像是握着两块抹布，那常年劳作的妇人两手粗糙，起着厚厚的茧子。

放好水桶，克里斯走进小屋，里面除了一张床和桌子，就是一个高两米的书架，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甚至装饰都没有。

克里斯回头指指山上：

“从那里来的。”

她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递给克里斯：

“我儿子去南大陆当兵了，要当五年。”

“年龄？”

他使劲点头，没察觉到妇人的表情变化。

马车身上绘制着一个两把交叉阔剑簇拥着王冠的图案，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

“珍玛夫人，你很爱看书啊。”

“珍玛夫人，我们现在处在什么年代？”

唐斯靠门倚在墙：

“呵，别担心，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郊区那里多雾，人长时间待在那里容易出现幻觉。”

他继续解释道：

“而且那里也没山，只是地势较高，你可能会产生一种你是从山上走下来的幻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