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胸口。”克里斯回答。

他的猜想没错。克里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随后他脱下警服，将其摆在柜台上，把衣摆展开给他看。

克里斯被艾伯特选择性遗忘了，回到现实的他没有犹豫，知道了店名与地址后，便立即朝那里赶去。他的面前就有一辆正缓缓停下的有轨公共马车，但他却跳上街边的一辆出租马车，后者更快。

官方的非凡者小队就是这样，精密如同上了发条的齿轮，即使队员身负重伤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们也要把保护民众安全放在第一位。他们是随时准备好为他人牺牲的守护者，每个队员都有这样的觉悟。

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还把脸贴近，用鼻子嗅了嗅。

罗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神态：“是哪一种毒呢？”

店里混杂着各种草药的味道，克里斯只能分辨出其中两三种。墙上挂着一些用不同颜色布包着的草药包，很多草药他都没见过。

“中毒。”

克里斯找到了那家“罗森的民俗草药店”，它隐藏在两家服装店中间，店面很小，一个头发如鸡窝杂乱的少年正站在路牙石上扫水，他身高较矮，面容清秀。

街道两旁的店铺外，店员正拿着扫把扫水，有一些店铺里面只亮着昏黄的烛火，反正刚下过雨没有什么顾客，没必要开煤气灯。

在克里斯话还没问出口时，罗森就知道了他不是为自己买药的，克里斯的气场颜色很健康，这是“药师”的基本功。

他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黑色大丽毒素。”

罗森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如果伤口在要害部位，克里斯也不会来问了。

店里传来椅子被推开的声音，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一身巫医装扮的老板走了出来，罗森·达克威格深蓝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克里斯一番，笑道：“警官，有什么事吗？”

现在走廊里没人，此时霍里克正在赶往西区警察局。毕竟西区是值夜者的辖区，机械之心在西区行动，必须主动和他们对接。

“神经中枢……”罗森重复着，抬头看着他，“警官，先请进。”

空气中罕见地出现了泥土的清香，大雨洗净了铅灰和金属的难闻气味，这里原有的铅灰味是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带来的，他们在三个街区外的制铅工厂工作。

而克里斯又说到了“中毒”，这不是一种寻常的病因，再结合他胸前挂着的蒸汽教会的三角徽章，罗森认为他是一名机械之心。

见识过未知神灵的力量后，他现在根本不害怕刚穿越过来时碰到的那几个摩斯苦修会成员，成为机械之心后，他的目标也从“活下去”变成了更崇高的东西。

“黑色大丽？”

克里斯不禁开始怀疑罗塞尔大帝在生物学上也颇有造诣，这种名他以前也听说过。

“是的，”罗森点点头，“从这种提取出的毒素可以麻痹神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