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公报私仇

含章殿的门前，孟清长舒了一口气。

一场闹剧结束了！

他精心策划，筹谋良久，可最终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陛下别哭了，臣不走也就是了。”

“真的？”

“真的！”

“那好，说定了不能反悔。”

大周的天子脸上泪水不再，站了起来，很快便喜笑颜开。

“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

蹇常侍脸上阴晴不定，却是忽然放声而道。

周军上将军佟鼓的大旗。

蔡通见此，当场吐血，一病不起。

“蹇常侍此话何意？”

“丞相真是好手段。”

佟鼓看着脸色泛白的蔡通，大笑了三声，转身而去。

“佟鼓，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么？”

“正因为他是个莽夫，却用如此态度对我这一国之主，说明了什么？”

“无所谓。”

佟鼓从来都不是个君子，虽然一把年纪，可仍然是恩怨分明。或者说，他有些小心眼，记仇记一辈子。

长长的叹息之声回荡，蔡通虚弱得使不出一点力气。这位称雄楚地数十载的枭雄，终究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洗练。

只是，相较于郢都，襄城却是在周军的眼皮子底下。南阳驻守鹰杨军，其领军的将领佟鼓和蔡通可不是什么好交情。

“现在已经不同于乱世，我若举兵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怕是我蔡氏自此便会绝迹。唯有忍辱偷安，允儿他们才能有一条活路啊!”

“杨羡？”

蔡通面色铁青，可最终他还是不敢拦住这位天子的使臣。

“你！”蔡允双手抱住，指向了北方，“我要上奏朝廷，言你今日之无状。”

杨羡一笑，转过身去，离开了朝堂。

“父侯！父侯！”

“父侯！”蔡允将蔡通扶了起来，“您怎可容忍佟鼓这个莽夫如此无礼。”

“我当然是在公报私仇了，这你还看不出来么？”

便在那一刻到来之前，这位乱世之中闯下的为数不多的枭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臂轻抬，指向远方，大喝了一声。

“难道蛊惑君上，串联外藩，欲陷万民于水火之中，便是臣子所应当为么？”

“丞相一招以退为进，成功地稳住了大局。只是，你如此逼迫天子，又岂是臣子所为？”

“安插眼线，把持朝堂。挟制天子，操控天下。杨子瞻，你今日所为又与桓武何异！”

“难道是？”

蔡通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当年他受了重伤，虽然服了琉璃藻玉，可至今仍然未痊愈。

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孟清不用猜也知道。他闭上了眼睛，那一分的胜算，便在今日消失得一干二净。而杨羡甚至都没有给他露脸的机会，这精心策划的杀招便被瓦解。

楚国，襄城。

只是，这位忠于夏氏的中常侍脸上，此刻却是阴晴不定。他看向了杨羡，语气不善。

“丞相没有插手宫中之事，可是这宫中的变化却是瞒不了丞相啊！孟清自以为筹谋完备，可终究不过是一场笑话。在丞相的面前，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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