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饭团被亲兵们三两下解决,陈逊正打算再次开口询问,没想到乐志竟然又问到:“有水吗?”
“感觉自从接触你们陈家庄以来,就没有遇到过一件顺心的事。”
“我们陈家庄已经损失这么多,还要准备吗?”陈逊有些牙痒痒,以他四十多的养性功夫,都恨不得立马捅了面前这货。
“事情都是因你陈家庄而起,你们怎能脱了干系?”乐志抿了抿嘴唇,又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况且,这波猖狂的海盗不剿灭,你们陈家庄也不得安然,既然受益,岂能不付出?”
“这些我都会向王县令禀报的。”乐志也不接话茬,对于陈家庄的损失,一句话安慰的话都没有。
“你都知道‘予取予夺’啊。”另一个亲卫打趣道。
若是陈逊不知道赵构“赵跑跑”、“完颜构”之名,可能还就真认了。但从后世过来的陈逊,非常清楚北宋末和南宋初,宋廷是如何的软蛋,北地汉民、甚至是长江流域的汉民是如何的凄惨。
……
总共十一个饭团,被摆放在乐志面前。
陈逊在心里已经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县尉判了死刑,若不是需要他回去将情况禀报给东莞县令和广州府,绝对让他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那个县尉真不是人,吃我们的干粮,竟然不给我们留一点。”陆汇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骂道。
“那接下来,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陈逊道。
“不过,今后陈家庄的人口和田地可得如实上报入册,不能再出现偷税漏税的情况,朝廷正值危难时期,正需要我们广南的财赋支持,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只顾私利,罔顾大义。”
“把你们的都拿出来。”陈逊朝着其他人命令道。
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大晚上的,众人刚才跑的急,都没有携带宿营装备。露天宿营肯定受风寒,这个时代,风寒可是会要命的。
“谢谢大官人怜悯。”
“这都是巧合,我们陈家庄也不愿意遇到这些事,算上今天殿后的庄民,前前后后已经被海盗杀害近二百人了。”陈逊点了一下今天己方也有损失的情况。
所以双方都没有在休息地多做停留。
完全不顾及拿出饭团的陈家庄庄民也饿着肚子。
钱给了他们,还不如给河北的义军,好歹那些义军是真的在抗金,能给金军造成损失。
头疼的事情被陈逊再次提起,乐志也是一阵发愁,眉头紧皱。
虽然饿一顿不会出人命,可是腹中饥火灼烧,难受的紧。
看几人有些不明白,陈逊继续解释:“所以在他看来,我们就是草芥,路边的野草,割了还会长,死多少都不会心疼。只要他们自己的利益不受损,我们这些草芥的利益,不算什么。”
“怪不得他们要占我们的财产,还一副看得起我们的样子。”陆汇恍然大悟。“我们在他眼里,就是牛羊,就是庄稼。你自己种地,有一小片庄稼被野猪拱了,你可能会很生气,但并不会觉得有多严重。”这是比喻陈家庄被海盗劫掠,乐志还带人过来继续勒索的行为。
“再举个例子,这片庄稼地是庄里所有人共有的,到了收获的季节,你看到一块庄稼长势最好,而且你还有机会半夜偷偷去收了,你会不会做?”这是比喻汪似和乐志等人看上了陈家庄的资产,想要占为己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