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就是广南东路。
从开封到长沙(潭州),三千里路上,蔡京很难买到一口饭、一盘菜、一杯茶。
所以,不管是“老”管事去台湾,还是年轻副手过去,都会很快形成两套生产班子,最终对于陈家庄来说,算是好事。
“好了,都去忙吧。”
自己只是个副职,又做不了主,罪责并不是很大,说不定自己运作运作,还能接了这知州的职位。
知广州军州事的是他朱光,厢军正印也是他,这次州内出了反贼,最大的罪责当然是他担当,厢军战败,也是他个子最高。
当然,若是他们能够在工作的同时继续学习,潜力肯定也会增加,可这种主动学习的素养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具备的。
到长沙(潭州)之后,又无处安歇,只能住到城南的一座破庙里,病困交加,饥寒交迫,至此,他才真正自省:“京失人心,何至于此”,最后“腹与背贴”,饿极而死。
三月十日,陈家庄。
“贬相蔡京病死于潭州,一船财宝被随行和潭州官员瓜分。”
“无论有什么需要都要跟我说,不用为难,也不要硬抗,后面有机会,我也会过去帮忙。”陈逊打气道。
“难说,蔡相公的长子蔡攸可是前朝官家的亲信,现在虽然被贬万安军,可还是太中大夫。”温平分析道:“要知道,前朝官家可还在呢,之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陈家庄目前这些工厂的管事都是从一开始跟着陈逊的工匠,年龄上比从学堂出来的大,经验也丰富,但是因为没有经过体制化的教育,潜力上差一些。
“我看蔡相公是很难起复了。”朱光并不认同。
“都怪苏治那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率领四千大军,竟然被几百人打败,侥幸他死在了战场上,一了百了,否则我肯定扒了他的皮。”朱光有些气急败坏:“还有那个东莞县令王旭,境内出了这么大的一股贼匪,竟然不知不觉,活该战死。”
广州知州府衙。
见朱光不以为意,温平继续分析道:
“蔡攸可正值壮年,只要他起复,蔡相公还能窝着这偏僻的岭南?”
温平看着气急的朱光,不再劝慰。
“好。”刘煜答应道。
“刘管事,就由你负责和柯雷对接,尽快完成转移。”陈逊对刘煜命令道。
……
“现在奏报应该已经到了开封府,不知道官家会怎么处置我们。”广州知州朱光满面愁容,唉声叹气。
死后也没有棺木,只是以布裹尸,埋进专门收葬贫病无家者的漏泽园中。
上一辈子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陈逊就觉得很扯,三千里路,全都是有钱不赚的圣人?肯定是编史的人为了教育后世人的,编撰的故事。
现在看到这条消息,终于确定,原来他就是病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