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00章 终于落幕了  影视剧中的王牌特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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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中。

大夫向郑翊说道:

“这是极端情绪波动导致交感神经亢奋,胃黏膜血管痉挛、缺血,引发糜烂性出血。病人需要静卧,对了,拿冰袋敷在上腹可以收缩血管,减少出血。”

听完医生的话后,郑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比她想象中的情况好多了。

一直跟过来的庄宏伟听完后也松了口气,他叮嘱大夫:

“你们医院一定要照看好张长官,若是出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大夫慌忙点头答应,心里却想:这还能出什么事?

郑翊很不满庄宏伟的话——什么叫若是出什么事?

她径直撂下庄宏伟,向张安平的病房走去,在进门前,她的目光在一旁的明诚身上稍作停歇,露出了一抹警告后才进入了病房。

庄宏伟对郑翊的态度并未在意,他对还陪在身边的林楠笙道:

“照顾好张长官,我去侍从室复命——张长官现在的身体,不能被人打扰,明白吗?”

林楠笙点头应是,随后将庄宏伟送至医院门口,待对方乘车离开后才返回。

病房内。

郑翊轻声对张安平道:“区座,大夫说了您没啥事,现在需要静卧即可。”

“留几个人就行了,你跟楠笙去局本部坐镇,遣散费发放……”脸色蜡白的张安平顿了顿:“不能出乱子。”

郑翊难得违背张安平的命令:“我留下照顾您吧。”

张安平皱眉:“你跟楠笙去局本部。”

“好、好。”

“出去吧,我想静静。”

“您有事就出声,外面有人候着。”

张安平摆摆手,示意郑翊不要再打扰自己了,待郑翊出去以后,张安平呼了口气,酣畅的在病床上假寐起来。

【隔壁老毛,怕是得笑死吧!】

他幽幽的想着,露出了一抹悠哉的笑意。

……

张安平跟毛仁凤现在还真的是“欢喜冤家”,毛仁凤在住院,张安平也在住院,毛仁凤是装病,张安平也是在装病。

惟一的区别的前者的装病可谓是人尽皆知,而后者,只有他自个知道是装的。

当然,更有缘分的是两人的比方之间就差了一个空病房——好端端的一个医院,现在成了军统的核心枢纽。

毛仁凤病房。

看到明楼进来后,毛仁凤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刚才那么热闹?”

刚才外面的动静挺大,毛仁凤本来想摸出去观察观察,但明楼向他使了个眼色,毛仁凤才没有出去。

“张安平住院了。”

毛仁凤错愕:“他也住院了?也学我装病?”

他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被气的生个病很正常嘛,张安平他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莫名其妙的生病,八成是装的。

“应该不是。我刚打听了一下,是局本部出事了……”明楼讲起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随着明楼的讲述,毛仁凤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有趣,真特么有趣!

“难怪这混蛋这时候要把我‘关’起来!”

毛仁凤啧啧道:“合着他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啊!”

之前张安平突然发难,毛仁凤可从没有认为这是张安平失态所致——在他的心里,张安平就是一只奸猾狡诈、无所不用其极、阴险毒辣的老狐狸,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失态?

但之前一直没搞懂张安平究竟想干什么,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张安平要算计那群惹不起的饕餮啊!

“够狠!胆子真大!”

毛仁凤感慨:“可惜啊,他没搞明白一件事……”

“军统现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侍从长就是想偏他,也不能。”

说着说着,毛仁凤忍不住大笑起来:

“活该!让他收买人心!哈哈,玩鹰的行家被小……也有失手的时候!活该!”

很明显,毛仁凤是看出了张安平的算计——张安平想要算计饕餮们,从饕餮们的口袋里掏钱来发放遣散费,可惜他误判了情况,或者说他低估了饕餮们的反应速度,坑还没挖好就被平了,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明楼也露出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但他却在心里感慨张安平的手段之“狠辣”、“高明”。

张安平一直想让军统离心离德,且一直在这么做,可眼下的这个布局,着实超乎明楼的想象。

军统裁撤、整编,而且还利用戴春风的下葬来逼迫张安平就范,本就是一个不小的昏招,这本来就容易失去军统的人心,现在张安平又借机下了一盘大棋,这下子,不管是那些裁撤的特工还是在职的特工,怕是都心冷了。

毛仁凤越想越兴奋,到后面更是忍不住道:

“走,咱们探视探视张长官,毕竟是同僚,张长官住院,我这个当叔叔的,说什么都得关心关心他!”

“这怕是不好吧?”明楼犹豫着说:“他现在心情本来就差,我们要是过去看笑话,他……他说不准会闹出幺蛾子。”

毛仁凤大笑:“我还就担心他不闹出幺蛾子呢!”

他张安平有种暴打我毛仁凤一顿——他敢打,我就敢挨着!

明楼没话说了,上前扶起毛仁凤。

毛仁凤下床,吐了一口气后变得萎靡起来,随后用眼神询问明楼状态如何,明楼贴心道:

“主任果真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哪怕是被张安平这厮气的住院,依然大度的原谅了他的冒昧,撑着病躯不忘探视他。”

毛仁凤嘴角的笑意压不住了,墨迹了好几分钟才算是恢复过来,然后让明楼扶着他,晃晃悠悠的出了病房,向隔壁的隔壁走去。

张安平病房前,毛仁凤说明来意后,把守的特务却不卑不亢道:“毛副局长,张长官正在休息,你改天再来吧!”

“我就是担心张长官的身子骨……”毛仁凤喘着粗气虚弱道:“让我看一眼,我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你大爷!

特务在心里吐槽,军统谁不知道你毛仁凤恨不得生吞了张长官?

搁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大夫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张长官。”

“放肆!你眼里还没有毛局长?”明楼冷着脸质问。

病房门打开,打开的同时张安平的声音传来:“是毛……副局长。”

毛仁凤擦着淡淡一层粉的脸本来显蜡白,但这句话却让他的脸不由自主的黑了起来。

张安平立于病房门口,看不出一丝的虚弱:

“副局长这是关心张某吗?”

毛仁凤脸上黑色消退,痛心疾首道:“安平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你我都是雨农最信任……”

“滚!”

张安平阴沉着脸:“你不配喊我表舅的字!”

说罢,嘭的一声,张安平恼火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明楼气的脸色涨红,毛仁凤则轻轻拉了拉明楼,示意明楼不要失态。

“欸,我本将心向明月啊……”

毛仁凤幽幽的叹息一声,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随后示意明楼扶自己走。

离开病房走了好几米后,明楼小声道:“他真的装病。”

“死撑着罢了!”毛仁凤却信心十足道:“他要是露出虚弱,那才是装的。现在嘛,死撑而已,哈哈,咋没气死他呢!”

毛仁凤挺遗憾的。

面对毛仁凤这般的肯定,明楼立马认错:“还是主任了解此獠!”

他心中啧啧不已,张安平对毛仁凤,真正是手拿把攥,拿捏的太准了。

刚想到这,后面便传来极轻的“嘭”声,紧接着把守的特务便冲进了病房,只惊呼出了一句“张长官”便没了声息,随后一名特务镇定的出来,优哉游哉的向不远处的医生值班室走去。

随后医生缓步跟这名特务出来,慢步走向张安平的病房,看不出火急火燎的样子。

“装模作样。”

毛仁凤轻哼一声:“逃得过我的法眼吗?”

明楼心中好笑,第一次觉得毛仁凤这么的“可爱”。

……

张安平请假了……

他想强撑着继续进行整编工作,但他身边的人却纷纷阻止,郑翊甚至提出了要向张安平母亲王春莲汇报,面对这个威胁,张安平只能妥协,于是派人向郑耀全请假。

郑耀全压根就没怀疑张安平是在装病拒绝接下来的整编,在张安平请假后,他知道上面对整编之事催的急,本想甩手给毛仁凤。

可毛仁凤窝在医院就是不出来,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身体未愈,虽愿意为党国呕心沥血,但怎奈病体未愈,有心无力。

郑耀全暗骂毛仁凤王八蛋,随后就将整编的活计甩到了郑耀先的手上。

用郑耀全的话说:

安平已经为你打下了基础,局本部、重庆站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员,且裁员方案、名单都已经确定,剩下的事老七你就操点心。

于是,看戏的郑耀先就接过了整编的活计,一方面调查钱袋子之事,一方面则挥动着从张安平手上接过的四十米大砍刀,砍向了军统。

整编之事其实只剩下执行了,虽然下面区站都有抵触,但局本部和重庆站都已经打了样,下面的区站纵然是不服,也只剩下执行这一条路。

不过郑耀先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尽管张安平已经确定了名单,但他还是进行了“微调”,从名单上拿下了数百人进行了替换。

因为这事张安平还特意向郑耀全打去了电话,表示了坚决的反对,甚至提到郑耀先替换下来的数百人中,有不少人的立场都值得“深思”,但郑耀全却打着哈哈,表示自己会上心。

转头他就向人吐槽说:

张安平这心眼也不少,裁几个他的人就敢给别人扣帽子?

整编之事在郑耀先的操控下有条不紊的进行,针对蒋兴邦手上的钱袋子的调查也在进行——

侍从长终究是给了这些“自己人”一条生路,将查账的时间故意延后了多日,同时又敲打了陈宋孔这些亲戚一番。

果然,当郑耀先的调查组开始查账的时候,账面上的钱就堆到了近一千多万美元,只有百来万美元的缺口。

时间太紧了,饕餮们真的真的在一时间凑不齐剩下的百来万美元了——天知道他们为了凑这些钱赔了多少!

说起来都是泪啊!

面对缺额的百来万美元,郑耀先如实的进行了上报,侍从室“震怒”,彻查之下,发现是蒋兴邦的副手利用职务之便,将这些钱都套取了出来。

侍从室大怒,对蒋兴邦的副手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枪决,而蒋兴邦也因为驭下不利,被侍从室从军统临时成立的特别经济处调走了。

同时被“调走”的,还有特别经济处账户上的近千万美元。

……

侍从室认为他们给出了一个交代。

但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军统上下,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什么叫姑息养奸?

这就是!

这件事的是非黑白,军统上下可是非常清楚的,但没想到最后仍旧有百万美元缺口的情况下,上面竟然只是毙了一个小小的上尉副手——百来万美元啊,这是一个上尉副手能吃得下的吗?

真相如何,谁他妈看不明白?

而偏偏这时候军统的裁撤中,还闹出了幺蛾子。

张安平发放遣散费,可是按照官方汇率换成美元发放的——这些美元在黑市里兑换,起码能多五成。

但轮到区站裁员的时候,这遣散费的发放却变成了法币。

虽然是按照标准发放的,但这等于少了至少五成!

钱呢?

钱当然是被郑耀先和军统各个区站的负责人给换了。

甚至就连毛仁凤、郑耀全,都因此拿到了一笔不菲的美元——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有人不服上告,也没有翻出一丁点浪来。

唯一能处置这件事的是张安平,但张安平被气的吐血住院的事又是众所周知,尽管有被裁撤的特务想向张安平告状,却大多都遭到了同伴的阻止:

“张长官已经够难了,我们,就不要给张长官添麻烦了,要不是张长官据理力争,按照国防部的安置办法,你我能拿多少钱?别不知足了!”

面对这份说辞,有心向张安平告状的特务纷纷打消了告状的冲动。

是啊,张长官已经够难了,为了他们,张长官受了多少罪?

被裁撤的军统特工,这一次,选择了彻底的息声。

在国民政府,吃空饷、喝兵血是很常见的事。

可密查组时期、特务处时期乃至军统时期,军统都没有出现过吃空饷、喝兵血的龌龊事,一方面是家规森严,一方面则是军统的薪水、津贴都非常高,且戴春风的威望在军统内部极高,所以没有人敢这么干。

但这一次自上而下的“换钱”事件,却让很多人体会到了上下其手的快乐,再加上特别经济处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只毙了一个上尉匆匆了事,这仿佛就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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