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停下脚步,再次回头。
这是该说谢谢的时候?
这是你即将脱单的时候啊!
鹏哥一直盯着警局大门,张姣穿过马路走过来时,他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
“走吧。吃完能有空歇歇吗?”
“这么惨啊!”张姣刚见她第一眼就发现她颓废的样子了,知道她又熬夜,再一次感慨警察真是一份辛苦又让人崇敬的工作。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顺便叫大家一起来吃东西。”
“孟sir好!”第一个进来的天哥竖起手向孟蒲打招呼,又看见另一边的张姣。
楚婵没怀疑,将一些能说的、不重要的信息分享给张姣。
孟蒲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他们之间表现的太过熟稔。
她烦躁的回头看去,不由得愣了。
张姣快步走到楚婵身边,将手里的包一股脑的全塞给她。
“没呢。这些死者欺负过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跟她有仇,我们正在慢慢排查。”
叫她的人是张姣。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而过,这颗大痣!
这幅素描画只有真人的八分像,但张姣还是想了起来。这个人是她第一次遇见凤婶的时候,欺负凤婶的那个领头凶阿婶。
她在家里平静的待了两天,哪里都没去,一直悄悄地思考着发现的一点小疑惑。
楚婵淡然接过,一点避讳都没有。
她带着张姣去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将牛皮纸袋放到桌面上。
“没事啦,走吧。”楚婵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想掏出手帕擦嘴。却摸了个空,手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弄丢了。
原来孟蒲就是楚婵新调来的上司啊!
孟蒲点头,“我在重案组做事。”
楚婵把脸伸到张姣眼前,卖惨的示意她仔细看看。
路过重案组办公室时,她不经意的往里扫了一眼。
“哦哦,真巧。快坐下,我带了好些面包,我听楚婵说你们都没吃午饭,你来尝尝看。”
孟蒲面无表情的脸,被她这一番行为给弄出一丝哭笑不得。
齐妈恭敬地站在张姣的躺椅旁向她回话,她跟凤婶不熟,直接称呼着凤婶的名字。
他想了想,回答道,“刘妈一直都在哭,我感觉她状态不大好。”
楚婵用孟蒲的手帕擦擦嘴,没注意张姣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的随手塞进自己口袋里。
张姣惊讶的张开嘴,震惊的看着她,又侧头看看一脸平静的孟蒲。
天呐,这是什么场面?
楚婵却不同于她的反应,感激地接过手帕,“谢啦,回头洗了还你。”
“行。”楚婵点点头,又对张姣说:“我们也走吧。”
她将轻一点的包分给张姣,“你帮我拿一下,我好累呀,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你瞧我的黑眼圈。”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瞬间了然。
张姣摆摆手,不用她招呼。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奶油,这块里头有奶油夹心的,你试试看,不喜欢就换其他的。”
孟蒲当即低头咬了一口,用行动告诉张姣他能吃。“不用了,味道挺好的。”
“你给刘妈打个电话,让她从账上支钱给凤婶买点香烛纸扎送去。不是还得烧天梯嘛,咱们出钱吧,凤婶毕竟是我的员工,不能对她的丧事不管不顾的。”
张姣从人力车上下来,给师傅付了钱,就提着东西往警局里进。
虽然她这辈子没谈过恋爱,但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她分明闻到了他们身上有爱情的酸臭味!
“不用,你吃慢点。”张姣不赞同的看着她两口咽下一块面包。
“好吧,不逗你了。辛苦啦,我都快饿傻了,正好用这些面包垫垫肚子。”
“呀!密斯张,你可好久没来了。我说大小姐怎么喊我们来吃东西呢,原来是你送的。”
张姣不跟她一般计较,转身走了。
什么毛病!
探员们经常赶时间,于是练就了一身快速吃东西的绝技,张姣怕耽误他们的事,见他们快吃完了就打算离开。
楚婵不以为意,“你见过也不奇怪,这个人是古墩路上比较出名的恶霸了。挂着帮派的名头对沿路的店铺摊贩收取保护费,勒索。”
死者的亲友需要准备香烛纸钱,在牌位前烧给死者,还得为死者哭灵,引他回家。
可他一进门,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张姣无奈叹气,正准备从手提包里拿自己的手帕给她用。
她反客为主也做的太熟练了。
“累死了,你自己拿着吧。这个是姑妈让我带给你的。”她指指楚婵左手上拿的包,又指指右手上的牛皮纸袋。
姑妈都开始吐槽她老是磨破自己的衣服了,要是回头把头都熬秃了,估计姑妈能住过来,天天给她灌生发的药汤。
“小婵,等等我!”
“被杀了,从四天前开始,就有中年妇女接连被人残忍杀害。其中这个黄大兰,就是你眼熟的这个,身上一共中了三十八刀,是第一个被杀,也是伤口最多的一个。”
他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在重案组的地盘里,还是在张姣的家里了。
楚婵接收到她这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不禁撇嘴翻了个白眼。
这样吃东西最容易伤肠胃了。
算是生人对死者去世后生活的一种美好憧憬吧。
“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去给刘妈打电话。”
齐妈走后,张姣用书脊轻轻敲打着手心,带着些叹息道,“第七天啊!”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给楚婵打了个电话,想向她确认一些事,但没有人接。
(本章完)